温和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单纯,知道什么叫耍流氓吗?”
于江江愣了一下。
已经被发动的车子引擎轰鸣,坐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于江江始终觉得那声音很大,似乎连耳朵都跟着轰鸣了起来。
段沉的话音刚落,甚至都没来得及让于江江反应一下他话里的意思。
他已经成为一道遮住路灯和月光的阴影,陡然出现在她眼前。
恍恍惚惚中,于江江只感觉到一阵温暖的呼吸凑近,像春风一般温柔和煦,拂扫在她眉心,鼻端,暖得她浑身一颤。于江江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这种感觉,就像渴到不行的时候,突然得到一块西瓜,又解了渴又解了馋。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理暗示的作用,于江江觉得这个吻充满了西瓜的味道,这是夏天最最黏腻最最香甜的味道。竟让她有点流连忘返。
重现光明的那一刻,于江江紧张得连呼了几口气。
看着她涨红了脸,段沉忍俊不禁,他轻轻地扯了扯于江江的双颊,用很温柔地力道。于江江忘了躲。
像在逗弄小孩一样,段沉的表情充满了宠溺,“以后别再随便说我耍流氓了,这才叫耍流氓。”
段沉轻车熟路地驾着车往于江江家开,见于江江还红着脸不说话,段沉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个流氓长得还挺帅的?”
习惯了和段沉对着干的于江江立刻不屑嗤了一声,她摸着自己的脸颇为自恋地说:“我是在想,我这张脸果然是倾国倾城,总有登徒子找上。”
“嗯。”段沉笑:“我一人分饰十几个角色,这样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
“切,”于江江说:“追我的人多了。”怕段沉不信,于江江又举例证明:“我的时候,总是被印度人追。”
“嗯,我的时候,印度同学告诉我,他们觉得左手很不洁,所以用左手擦大便后的屁股。右手很干净,所以用来吃饭。”
于江江疑惑:“什么意思?”
段沉坏坏一笑:“意思是,印度人口味重。”不是口味重,能喜欢你吗?
于江江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没好气地说:“那你岂不是口味也很重?”
“对啊。”
对段沉这种恬不知耻、一逞口舌之快的作风。于江江已经见怪不怪。
下车后,于江江拿着包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头。靠在车窗上,于江江用一脸学术的表情问段沉:“可是洗手的时候,不是左右手互搓吗?怎么都会沾到屎,还怎么用右手吃饭?”
段沉没想到于江江那小脑袋瓜里还在转着方才的话题,忍笑道:“对啊。”
于江江越想越多,瞬间觉得胃酸上涌,一脸菜色:“以后都不吃印度菜了。”
段沉见她那表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于江江第二天就将淡姜和沈悬的详细情况上报了组长,果不其然,如段沉所说,组长一听他们的故事,立刻两眼放光。
“你约个时间,把人约公司里做个视频。剪出来丢网络上炒一炒,一准火。”
本以为段沉已经说得够世俗,没想到组长说得更赤裸,于江江忍不住腹诽:“我们这活动的宗旨不是帮助别人,支持真爱吗?”
组长乜斜于江江一眼,一个文件夹拍过来:“你以为你是在拍少女偶像剧吗?没好处的事谁干啊?你给我皮绷紧一点,没什么亮点的故事不要选,越惨的越好。”
“……是办集体婚礼,又不是比惨。”
“说你年轻就是年轻,现在这个社会,参加唱歌选秀,没死个爹妈不得个绝症,都不好意思报名。现代的人同情心都廉价得很,你要是有凄惨的背景,唱歌瞎吼吼人也觉得你特别有感情。你要父母健在家庭小康,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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