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续和纯妃商讨细节,剩下萧怀予一个人跪在下面,脸朝着地,看不清表情。
他当然想让卿玉活过来,但是为什么这么巧的,刚好要用夏朗来换呢?
父亲父亲当然好,但是父亲他是,属于父皇的啊。
纵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不可复原的裂缝,但是那些爱恨纠葛,那些生离死别,那些浓情蜜意,那都是,父亲和父皇的啊
他对父亲只有倾慕之情,视他若亲父,但是他对夏朗,却不是这样的感情。
萧怀予一闭眼,就能想到夏朗在大雪天里和他一起在院子里赏梅的样子。
夏朗冻的鼻尖微红,但是硬是不肯加一件衣服。
“文人阿嚏”夏朗揉揉鼻子:“就要有阿嚏文人的风骨冬天就应该这样赏雪”
萧怀予不禁笑出声,面前的人明明比他大两岁,在治国方面也言之有物,怎么在这种时候,就显得这么幼稚了呢?
他无奈,只好倒出一杯热茶,把被子递给夏朗:“那喝杯热茶暖暖身吧。”
夏朗接过去,两个人双手手指相碰,都有一丝怔忪。
萧怀予只觉得自己指尖的触感如同上好的白玉,夏朗的手,是很完美的一双手,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手,而是骨肉匀停,纤细修长,因为天气太冷,夏朗的整个指尖都泛着凉意。
萧怀予突然有了一种,想整个包住这双手,温暖他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两个人就这茶杯的手悬停在半空半晌,最后是夏朗先回过神来,为了掩饰尴尬,他不好意思的把茶杯接过来猛然喝了一口:“谢谢太子殿下的茶哎呦喂烫烫烫”
他一不留神,把自己给烫到了,只好伸出舌头来哈气。
这一切都被萧怀予看在了眼里,看着夏朗总是在调皮乱动的小舌,粉嫩可人,不知道怎么竟然一直呆看了下去,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只好低头倒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时候他低下头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来日方长。
可是现在,哪有什么来日方长?
父亲他这是,在逼自己啊!
萧怀予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嘲弄的弧度,不知道是在笑着造化,还是在笑自己的无力。
三年前和今天的他,都是这样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离他而去,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那上面的萧韶终于和纯妃达成了一个满意的结果——把那人养在萧怀予那里,由萧怀予把那人说的方法告诉萧韶,然后由萧怀予监督他熬药,而萧韶答应,不动纯妃的性命。
纯妃本来还想得寸进尺的要求萧韶保留她的位置,但是却被萧韶似笑非笑的打断了。
“与其跟我商量,还不如去找你的好儿子,”他的眼神看了一下在下方跪着的萧怀予,说道:“萧怀予,你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了吗?”
刚刚纯妃在争执中已经跟他交了底——那秘术根本不需要一命换一命,只要每天取一定的血给卿玉熬药服下就可。
纯妃本来想用这个机会要了夏朗的性命,现在却没有办法得逞了。
“知道。”萧怀予垂下眼眸:“但是父皇,夏大人身体虚弱,可能受不住每日取血”
“有什么受不住的?”萧韶说:“整个皇宫的补品都给他,千年人参万年灵芝都给他,这么多好药好吃好喝的给他供着,他还能死了不成?”
这句话是说给萧怀予听,也是说给萧韶自己听,让他仅存的担忧也全部覆灭。
本来说是必死之局,现在已经能看到一丝曙光了,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留下一条命,就是好的。
他知道他对不起夏朗,只要他能活下来,高官厚禄随便他挑,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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