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从他身上找出和卿玉相似的地方,但是他知道,他不是卿玉,卿玉还好端端的躺在冰棺里,等着他去唤醒。
但是后来他还是被夏朗吸引了,那是和卿玉完全不一样的特质,卿玉像是高山上盛开的雪莲,高不可攀,而夏朗却像是地上盛开的太阳花,灿烂而热烈着。
萧韶本来以为他只是在逗夏朗玩,但是不知道怎么逗着逗着,就
他突然有点感谢这样的变故,如一盆冷水,破醒了差点越陷越深的自己。
他和夏朗之间,本来就是一场错误。
萧怀予这小子会喜欢夏朗,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你要是能撑过来,跟了萧怀予也没有什么不好。
萧怀予的品行萧韶还是了解的,肯定没有他这么混账。
萧韶自嘲的笑了笑,连他自己都知道,他就是个混账。
眼神最后一次留恋的扫过夏朗的容颜,然后恋恋不舍地移开,滑落到胸口的伤痕,萧韶知道,那是他留下的。
空气中,似乎沁过些许声音,像之前夏朗笑着说过的话。
——“在其位,谋其政,阿韶。”
——“臣身为刑部侍郎,应当按律法断案。”
——“皇上您也出身草芥,若是上面的人对您的命也是这样看的,随便打杀了就行,您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陛下,若是卿玉公子在这样的环境上长大,您还会爱上他吗?”
——“您和卿玉公子那样荡气回肠的故事,是臣从来没有肖想过的。”
——“臣想要的不过是,一人温饱,再有一点奢求的理想,就是希望能阖家安好。”
——“皇上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他。”
萧韶慢慢伸出手,将那块暗红色的玉佩放在了夏朗的手边。
他最后看了夏朗一眼,仿佛要将这样毫无防备的睡颜永远刻在心里,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他却没有听见,就在他关门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突然呢喃出声。
“阿韶”
刚刚踏出门外,萧韶就对上了萧怀予的目光。
萧怀予一身太子常服,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站在院子里看着他。
萧韶突然有点恍惚,萧怀予居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和他和卿玉遇见的时候差不多大了。
“你有什么事情吗?”他皱了皱眉,问道。
“父皇,你忘了父亲了吗?”萧怀予长得和萧韶几乎没有相似之处,反而和卿玉有些像,特别是那一处狭长的凤眼,几乎和卿玉一模一样。
此时那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萧韶突然有了一种是卿玉在看他的感觉,语气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我就看看他而已。”
萧怀予却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满意,反而更上前了一步:“父皇可以解释一下,那玉佩是怎么回事吗?”
他刚刚明明看到有两块玉佩,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一块了?答案昭然若是。
萧韶的脸微微僵硬:“卿玉自然需要用最好的东西,所以我命人又打了一块。”
“呵,”萧怀予嗤笑一声,第一次在萧韶面前显示出了咄咄逼人的意味:“那夏朗就是那个低贱的可以随便打法的玩意是不是?父皇,你就是这样想他的?逗他玩,让他去调查根本不存在的悬案,装成他的小厮,让他担心的找到皇宫来,还无故挨了打,最后在他的心口捅了一刀!父皇当夏朗是什么?一个玩物?”
萧韶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我没有”
他的确一开始遇见夏朗的时候,存了几分戏弄的心思,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
而那过去发生的种种事情,只能说一句机缘巧合罢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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