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哪怕是沈寒之皇后的身份,也都是第二天起来之后要去太庙祭拜的,哪有直接把牌位搬过来的意思。
“没有关系的,”夏朗看着卫千亦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开心,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父皇母后肯定想要看看我的爱人是谁。“他拉住了卫千亦的说:”我把你带过来给他们看,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卫千亦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他突然想起来,面前比他还要小上五岁的皇帝,早在五年前就失去了双亲,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
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夏朗的鬓角,想给他一些安慰,夏朗眼里闪过一抹开心,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头靠了上去。
龙凤喜烛静静燃烧,这一幕和谐非常。
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沈寒之,却不是那么高兴了,他疲惫的躺在凤仪宫,听到手下的暗卫的报告,左手却不自觉的紧紧握紧,指甲陷入了手心却不自知。
“这才三天,”沈寒之嗤笑一声:“卫千亦对他的态度就有所软化了。”
他忽然想起来叶风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恨色:“这样的人,还当什么皇帝,当个小倌肯定恩客满堂。“
跪在地下的暗卫有些惊讶,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永远和风细雨的公子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那公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本来想的是沈寒之在夏朗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架空夏朗,但是现在卫千亦也进了宫,沈寒之要做手脚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更不要提夏朗对卫千亦如此的着迷,在这样下去,沈寒之的皇后之位都要保不住了。
“卫家愚忠,大将军肯定不会有谋反之心,”沈寒之的手指微微的点在床边的栏杆上:“但是卫千亦肯定是不情愿进宫的,我们也许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要做掉卫千亦吗?”暗卫问。
“不,我们可以选择和他合作。”沈寒之说:“大将军没有谋反之心,但是如果自己唯一的独子被逼到了绝境,他难道还会无动于衷吗?”
“可是......”暗卫想说,看着皇上对待卫千亦的态度,并不像是会让卫千亦收到一点点伤害的那种。
“皇上不会,那我们可以来浇一把火,”沈寒之的目光越过暗卫,看向青竹阁的方向:“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卫千亦喜欢上皇上。”
只有卫千亦和夏朗的关系差到了一个地步,他们才有计划:“吩咐暗卫,让他们在那两个人的交杯酒里下一点东西。”
“是!”暗卫领命而去,目送他离去之后,沈寒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不明的情绪。
他亲手将自己的伴侣,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
卫千亦沉默的牵起了夏朗的手,跟着他沉默的完成了拜堂礼。
没有人给他们唱词,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烛光中,桌子上的先帝牌位静静的看着他们,充当唯一的见证者,卫千亦虽然对夏朗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却打心底敬佩那位励精图治的先帝,但是他能打破自古以来都要把武将家眷放在京城进行押扣的传统,让他们一家人能在北疆团聚,他就已经非常感激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其实是夏朗的主意,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窝在皇后的怀里,听着底下的人说着大将军一家的情况,将军和妻子伉俪情深,只有她一人,而卫千亦十岁出头就跟父亲去了边疆,京城只剩了夫人一人,这样长时间的两地分离,让待在京城的将军夫人一直郁郁寡欢。
“父皇,能不能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啊,”夏朗拉住先皇的衣角:“如果我见不到妈妈,我也会很想他的!”
先帝怔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皇后,还是笑了:“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