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薛梓彤忍不住笑笑,但因为身体虚弱笑得很轻,她真的觉得黑鹰和她太像了,薛梓彤一向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果敢坚强,但是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去。若还有很多时间,这事还需要他自己来消化,房和暖虽然大大咧咧,可是感情却细腻绵长,这黑鹰迟早要被她水滴石穿凿透了,可是现在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薛梓彤希望,他能在最后时刻心态平和也少些遗憾。
薛梓彤因为身体虚弱眼前有些花感觉有黑影,薛梓彤以为人临死前瞳孔会散,这是征兆吧,可是过了一会,黑鹰突然说道:“主人,您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在,在钓鱼一样。”
薛梓彤努力看看,这不是刚才那个黑影嘛,于是说道:“好像是。”那个人穿着一身蓑衣,在千山暮雪中显得十分凄怆孤傲,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正坐在城墙上,单薄的黑色蓑衣已经落满了积雪,他手中握着一只鱼竿,竿的钩子掉在雪里,不知在钓些什么。
黑鹰扶着薛梓彤走了过去,薛梓彤拽了拽那人的鱼竿,突然感觉到鱼线正凭着一股力量将她牵引上来,薛梓彤一惊,不过这样似乎就可以进城了,她给黑鹰使了个眼色,黑鹰会意,便松开薛梓彤的手,让她被“钓”上去了。
鱼线很细,割的薛梓彤白皙的手已经渗出血珠来,可是薛梓彤双手依然牢牢握着,这可是唯一生的希望了,薛梓彤被拉上去以后,看到里面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街景,和京师和青阳都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这里的房子上都顶着一大团一大团的白色,偶尔冒着袅袅的炊烟,可是街上没有一个人,薛梓彤微微皱皱眉这城墙上还挺宽,她在上面走到不是很怕,接着黑鹰也被拉上来了,薛梓彤一脸和气的向那钓鱼人说道:“老人家,您好,我想问一下。”
那人擦擦脸上因为寒冷和湿气接着的白雾,是个年轻人的样子,面容也算是俊朗,身形在巨大蓑衣的包裹下看不出来,满脸的阴鸷,一身的戾气,似乎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或者干脆就不是个善茬,不过在凶神恶煞的人薛梓彤也都见过的,不过她忙改口道:“这位小哥,这里为何不开城门啊。”
钓鱼男不紧不慢的收回鱼竿,他裸露在外面的手已经有些发紫了。收好鱼竿背在背上,只听他冷冷道:“你人都快死了,还有时间操这些闲心。”
黑鹰听钓鱼男语气如此不客气刚要发作,薛梓彤给了他一个眼色,薛梓彤一向是能屈能伸的,做的了大姐大,也装的了孙子,她依旧是语气如沐春风的说道:“谢谢您带我们进来,不知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我告诉你,你就知道了?”那人很不客气的丢了一句,薛梓彤皱皱眉,这人是吃了炮仗吗?这么寒冷的地方,怎么有这么暴烈的性子,薛梓彤看赔笑脸也是于事无补于是直白的说道:“我们这一路受奸人所害,到哪里都犹如惊弓之鸟。
“被奸人所害。”那人嘴上勾起一抹嘲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哪有什么奸人。”
薛梓彤不知这人是敌是友,好容易有了生机,可不能就瞎在他手里了,于是也冷声道:“小女子,谢过阁下的救命之恩,他日定然涌泉相报,不过我想我们现在还是自己走比较好。”说罢就打算拉着黑鹰就走。
那人依旧是鼻孔朝天的说道:“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我,一听就是假话。”
饶是这冰天雪地的,薛梓彤还是被他气的怒火中烧道:“那么阁下叫什么?”
“方镜缘。”那人轻轻浅浅的说出这名字来,薛梓彤仔细看看他的脸,他的行为古怪,容颜绝美,而且又有神力,就拿那么一个竹竿能将两个活人吊起来,会不会是,薛梓彤心里有这个猜想便问道:“你和方世昭是?”
方镜缘冷冷道:“我和那个娘娘腔才不认识呢。你要不想死的话,就跟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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