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建瓴像一个真正的英雄似的攥了拳头挥着手、气宇轩昂的说。
虽然在有原面前拍了胸脯又打了保票,但英建瓴来到妈妈丁慧的房间还是很打怵。
在她的膝下长大,建瓴很了解自己的老妈:强势、固执,也很能吃苦。听姥姥说,妈妈那阵是大美女,老爸和刘师傅都追求她,她相中了老爸是因为他看老爸有股子闯劲。
“百富早晚会成气候。”
这是老妈对姥姥说过的。
姥姥则说刘奋进也不错。
“他么,长得是不错,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也不错,但考虑事太细,干不成大事。”
妈妈说。
后来他们的发展说明了妈妈的眼光不错。刘师傅的理想是开一家英家菜馆,他没开起来。老爸要成为建筑商,盖一座最高的楼,他成功了。
老爸的事业中有着妈妈的汗水。那阵干烂尾楼时,老妈穿了件姥姥穿够了的破棉袄夹混在力工里,就是为了给老爸省一个力工的工资。
老爸应酬,在饭店里吃香的喝辣的,她每顿只啃两个烧饼。但对他,却是大把大把的花钱,从不计较。
建瓴在考虑,怎么对老妈说。
早晨,英建瓴来到母亲丁慧的房间。看见她正对着镜子,查看着自己的嘴唇。铁锤的一拳够猛的,打在她的门牙上。幸好嘴唇厚,垫了一下,门牙完好无损,若不,就该上美容整形科了。其实她是很愿意去的。
自从家里的钱花也花不完的时候,她就经常去了。那里是最能体现美好人生的处所了。很多人对你谄媚的微笑,用她们灵动的手在你的脸上无微不至的抚慰。
既让你舒坦,又让你觉得一切艰难困苦都是值得的,感到身份和地位的重要。去是去,但不能这么带着伤去。她们如果刨根问底起来,会让人很没面子的。
这阵子她坐在化妆台前,并没有只看自己的脸,而是在想事。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大事小情经历的也不少,潜意识告诉她,那个混小子不会轻易就罢休的。
建瓴进来了,看见他的脸色,她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没事,就是喝了点酒。”
“少喝点。别像你爸,整天又吃又喝,像饿死鬼托生的。”
“妈,你没事了吧。”
“没事。你看,我好着呢。一点痕迹没有了,今天又可以去美容院了。臭小子,你也去吧。那里也有男的。他们不是做脸,是肢体按摩。我也做过,挺舒服的。”
建瓴无心听她的话,把话转入正题。 “妈,打你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影影绰绰的,好像有印象。”
“他是谁,怎么认识的?”
“像是过去的一个卖房的。十年前。对,就是十年前。我把着售楼处,他卖房。”
“他为什么打你,你知道吧。”
丁慧摇头。
“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
“他说那年他应该得三万元钱。你没给他。”
“让我想想。”
丁慧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她不能说不知道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不隐瞒也不要紧。
“我想起来了。那年没赚到钱。楼盘不好卖,我和你爸爸秋天的时候为了躲债,跑去了深圳。把你扔在你二姨处。你二姨心眼好坏呀,饭都不给你吃饱……”
建瓴截住妈妈的话:“妈,那时的事我知道。你不是经常说吗,我三姨偷着给我拿吃的,怕我二姨看见,把饼揣在怀里,皮都烫坏了。”
“所以你得对你三姨好。”
“三姨的好,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我肯定会对她好的。现在我问的是那个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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