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中间，污秽不堪。

    如果是过去，他只要把盘子刮刮干净，再将脏盘子脏碗划拉到盆里，余下的脏东西用桌布一包，扔到后厨就完事，自有刷碗的李嫂去分和拣。

    但现在不同。人家就餐的人肚子里都有油水，所有的菜，几乎只意思意思而已。刘师傅精心做的鱼和虾几乎都没动。只那个他戏称‘双根’，实名叫培根厥根粉的，被他们吃了个净光。

    而且每张桌布里都裹着三十几元钱。昨晚他们喝了四十箱啤酒，每箱十二瓶。昨晚他一边起酒就已经算过了，一共二百二十元，再加上散座的，每个人能分到三十还多。

    如果后灶人也跟着分就没这些了。一会儿开会肯定和这个有关。快点干，有了富余时间去和崔丽他们商量商量，大家的点子总比一个人多。这时楼下的服务员燕子和小笑来了。她们是干完了自己的活，来帮他了。

    他没来之前二楼其他的包间归小笑管。他来了后见包间活多，又要楼上楼下的跑，劳动量大，就主动都承担了下来。

    男人嘛，就要主动承担重担。在这一点上。表姐有原都很认可。所以小笑对他的印象很好，有事没事的愿意和他说话。

    梁末可是只比表姐小两个月，高中毕业就不念了，社会上混得长对女孩子就有了想法，就觉得小笑不错，也愿意和她搭讪。

    但现在可不是搭讪的时候，多干活才是正事。郝仁在整理啤酒箱，还要将它们搬到一楼。虽说不算公务餐后最累的活，但也不轻巧。

    要把空啤酒瓶装进纸箱。原来一个个挨得很紧，拿出来就有些装不进去了。起急了有泡沫挂在瓶外，粘乎乎的就有些不好装。还有很多启开没喝的和剩了半瓶的。

    昨天虽然大家拣了几瓶喝了，但还有不少。他需要一瓶瓶的将他们倒光。崔丽和章宜在大厅收拾。崔丽是个麻利人，麻利人就事多。

    她自从听说要开会，嘴里就没停过了：“燕子，你说今天会有什么结果？”

    “小笑，一会开会，不许装熊！一定要弄出个子丑壬卯！”

    她俩上了楼后，她又开始嘟嘟章宜：“不许装好人啊！”

    章宜和郝仁都是有原一个学校烹饪系的毕业生。章宜学的是财会。毕业后到哪个大企业去应聘会计，坐个办公室，应该不成问题。

    当这么小的饭店的收银员很有些大才小用。她到《天天英家菜》来是因为郭采儿的邀请。“你去嘛。姜有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和我又最好。你要代表我去帮她。”

    她家住在裕山屯附近的栗山屯，从小就和采儿在一个班级上学，好的一个冰棍都要两个人吃。她的要求自然不能不答应了。

    “但我不能在那里干一辈子。干三年总可以吧？”她这么对好朋友说。

    乐得采儿搂着她的腰跳：“可以可以。你真是我的铁姐妹！”

    今天大厨说开会，也知道是因为瓶盖。她觉得有些不寻常。按说这种事不该例会讨论。瓶盖该归谁，秃头的虱子明摆着。就是有原在家也不会离谱。李嫂喊是喊，嚷嚷也就罢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吵吵过后也就拉倒了。这么兴师动众的，恐怕另有文章。

    “且拭目以待。”

    章宜心里想着。听了崔丽的话后，她不置可否的笑笑。不装好人就得装坏人。

    “谁也没背谁的孩子下井，难道为了几个瓶盖要打得头破血流吗？”

    章宜对燕子说。

    但她的话燕子根本就听不进去。燕子满脑子里都是建瓴。

    建瓴是燕子的恩人。

    燕子的老家在伊春林区。近几年没有了树木砍伐，就都养起了木耳，家里人看到不少人家不但养殖也往外推销，钱没少赚，就也打发燕子带了些木耳到市里来闯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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