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大家说笑了,也把梁末造了个大红脸,但也不示弱:“别以为只你们能生孩子,我现在结婚,几年后孩子也能打酱油。”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奋进说:“别讲别的,赶快进入正题,一会就该来客人了。”
魏师傅说:“我看,也别说该谁得,谁不该得,我看大家都该得。可毕竟有个服务员人家拿酒给客人这么个客观事实。”
“不如那样,钱还是服务员得,但每个月拿出些来买些好吃的,鸡啦,鱼啦。虽然老板也给咱们买,但咱们自己有了钱,不就可以多吃几回吗!”
不少人都点头。行。看来再没人说话,会议也就到此为止了。奋进有些失望。
哪知就在他要宣布散会的时候,崔丽说话了:“我看不对。先说人家酒厂给这笔钱的初衷吧,为什么呀?就是想多卖酒。多卖靠什么?当然靠服务员。客人说:服务员,来一瓶酒,谁去拿?服务员呗。只要客人没说要什么牌子的,服务员拿那种就是那种。没听说客人点了菜后会去跟后厨的人说要酒的。人家上那找你去呀?现跑到楼下去吗?没听说过。”
大家想了想,哄堂大笑起来。
其实这时李嫂该见好就收,不该再说话了。没争到酒瓶盖,但也争到了买好吃的,也不算没面子。
但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也不一定,只要老板把这活交给我们,也一样能干。”
崔丽:“当然能干了,你们就这样从楼下走上来,拿了酒,再走过去,递给客人?”
崔丽站起来,学着李嫂走路的样子。原来李嫂老伴去世的早,地里的活都是她的,秋天以后她又一天不拉的去地里拾荒,天寒地冻的也去,经年下来,得了严重的关节炎,走起路来两边晃。
崔丽只顾着讲话痛快了,这话是不该说的,人家走路的缺欠也不该学的。大家都意识到了,谁也没笑。
哑场。
后面的情况可想而知。李嫂一瘸一拐的去了楼下,把盘子碟子摔得乒乒乓乓响,楼上的崔丽也将吧台上的一罐泡了半年的人参鹿茸大栆的酒罐子推到了地上,洒得满地都粘糊糊的。
而后面的结果更是让奋进始料不及,李嫂嘴里嘟囔着‘惹不起躲得起’的话,连工资都没结就从后门走了。
李嫂在时不觉得怎的,但当她不在了,就感觉到了她的重要和谁也取代不了的作用。水池里的碗、碟、筷子没人刷了。而最尴尬的是奋进。熘炒菜都是最后从他手里出,就是说大部的菜都要从他手里装上盘子。
李嫂在时,到他手里的盘子是刷的干干净净的,而且控了水的,摸到手里干爽而又舒服。李嫂走后,大家都抢着刷。魏师傅刷,铁锤刷,徐大娘也刷,新来的两个人也抢着刷,但都没李嫂刷的干净。
当天还好。第二天有包桌。饭店有个有趣的现象。不来客人你怎么盼也不进人,来了客人别人也都来凑趣,潮水般的涌入,止也止不住。
那天就是。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洗碗池里的脏盘子脏碗也一池又一池。个人都在忙着干自己的活,没有人顾得上刷碗碟,奋进只好出来菜后自己从水池里捞盘子装。
那天结业关广告灯已是十一点以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擦着汗从楼下一级一级的走到楼上,有气无力的吩咐在电脑前算卖钱额的章宜:“明天打一个招聘洗碗工的小广告贴门上。”
小广告贴上后,就有人来应聘了。先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去还干练。谈好了价钱,就去干活了。
刷的不如李嫂,但还算干净,也算利索,哪知干了一会,将脏碟子脏碗刷完就走了,过了饭口才来,奋进问他那里去了,他答道:“回去睡觉了。我每天都要睡午睡的。”
奋进说:“那你就回去睡午觉吧。”给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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