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裕山屯的王复来。他给他撑着口袋。这是因为他和连襟现在同病相怜,他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最近所里有人在质疑他走后门的几个项目,他也有些焦头烂额。
“这个死厨子,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哪个饭店的,这人叫什么名子?”
“那家饭店叫《天天英家菜》,厨子姓刘,叫什么进的。”
“刘奋进。”
“对,就是这个名字。你认识他?”
“认识,我们一个屯的。他也满身的屎。你等他犯到我手里的!”
秃头见大姨姐夫如此说,心里好受点了。
接着,大家开始历数两家的关系网,看看找谁能帮上忙。
刚刚因为边嫂的事两个人缓和了关系的老板的娘贾雪和师傅刘奋进又闹别扭了。原因又在硝上。
奋进前几天做酱肉时,拿了装硝的罐子往锅里倒让贾雪看见了,制止说:“刘师傅,我不是说过不让用硝了吗。硝对人的肠胃有伤害,不该用的。”
说着将硝拿到手要扔掉,但也赶巧,这时崔丽来了,她急匆匆的,说:“姨,咱屯倒腾大蒜的人来了,说买多些可以给批发价。”
贾雪正想着要买再些蒜,就把硝随手撂到了一边,和崔丽上去看蒜了。蒜不大好,但很便宜,也能挑出来,就买了几斤。后来又有人来找她,她就将硝的事给忘了。
厨房里,奋进听了老板娘的话,酱锅里不放硝了,改成了冷冻保鲜,效果还不错,但很麻烦:酱锅每天必须要点了火熬一遍,否则就要变馊。这天,他看见了硝罐子没拿走,还在案台上放着,心里就想省些事,就打开了盖子倒进了酱锅一些。
他在心里说道:“你老板娘管这些技术上的事真是多余。四五天不用点火,该多省事,也省火呀!我就放了,看你能怎么样!”
这么的,酱锅真就四天没点火。有人点酱肉了,去里面捞一块,真的很省事。不过,奋进也有侥幸的心理,害怕哪个客人出新招,要新酱的,就只好象征性的烧烧火了,如果老板娘赶上,那可要露馅。
说来也巧,这天有人就是点了新酱肉。没办法,就烧上了锅。这一烧,一股特殊的呛人的味道,就在地下室里弥漫开来,很是熏人。正好贾雪在检查早晨梁末买回的食材,就闻到了。
“这是什么味?”
她扇着自己的鼻子问。
铁锤说:“是一种调料。刘师傅放的,他说是好东西,可以防腐。”
贾雪立刻意识到刘奋进这是又用硝了。果然酱锅放在灶上,下面火焰腾腾,呛人的气味就是那里来的。
她吩咐铁锤和新来的小杂工赶快将火闭了,又伸手和他们一起抬起像个大水桶似的汤锅,将汤料倒进下水池里,又将硝罐子找到,将里面的白色的粉末一股脑倒出来冲进下水道。
这些举动自然逃不过奋进的眼睛,他十分的不高兴。他觉得很没面子。你要倒,先跟我说一声,让我来指挥也好啊。这不是在打我的嘴巴子吗?他想发作。但忍住了。因为是他有错在先。他讲不出理。
况且最近他身上出格的事情太多:做尖椒干豆腐只烧了个开没用大火炖,客人嫌干豆腐硬,说他糊弄,整盘菜只吃了两口就扣在了桌子上;有点清炒土豆丝的他嫌麻烦没给做走了一桌。
他自己也觉得做砸了的是那日做肉皮冻,不知怎么回事,熬了两次还不凝,他就自作主张的去了一家杂货店买了一袋冻精倒了进去,被贾雪发现了。
“刘师傅,你做事越来越过分了。”
她这么不留情面、口无遮拦的说了奋进。如果没别人,奋进也就忍了。但那天近前有魏志国。两个人还因为用哪个勺的事闹了个半红脸。奋进觉得这时魏志国在背后做了怪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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