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元,一斤就是两元一角多吧,一碗面需要三两多面,就是将近七角,再加上簿面,或者好些的,成本贵些,就按一元算;卤呢,一个鸡蛋六角,一袋酱一百二十五克,就是二两半,一元,再加上其他佐料,花椒面啊,味素啊,大葱和姜啊,姑且算一元吧,尖椒三个,也得一元,还有煤气,水什么的,算一元,一共四元,做出卤子能浇几碗面?也就四五碗吧,平均一碗就是一元吧?这样加起来,每碗的净成本就是三元,七元减三元就是四元。这里还不包括人工费和租房钱。”
“就说她自己干,她妈妈帮忙,没有人工费,早市要交位置钱吧?一个月多少?三十元。每天一元。这个就忽略不计了。你说过,她每天卖二十碗。赚多少?满打满算也就八十元,一个月多少?两千多块钱。每年寒冬腊月就两个月吧,人们出门都嫌冷,还会大清早去早市吃面?一年也就两万元。”
“再算他家里别人的收入。她的爸爸,工资也就三千多吧。听说他会教钢琴,学生不少。平时要上班,那也就是星期礼拜天教吧。一天咱按十个小时算,一个小时一个,多少?听说他的课时费是一百,两天是一千六,一个月四个星期,就是六千四百,再加三千,好就算一万,一年十二万,再加姜有原的,一十四万。他们自家的生活费呢?他们不是神仙吧?不能不吃不喝吧?水费电费物业费,冬季的供暖费,加起来总得用些,你想想,八十万元,她得几年能还清?”
眼前的这位夫人的小帐,算的可真够精的。特别是面的成本,连我这个在饭店后厨房干了四五年之久的厨师都要自愧弗如。听奋进说,她当过五年的饭店服务员,真是没白干哪!我开始佩服她了。
在英夫人的授意下,我起草了一份协议,大意如下:现英建瓴妈妈丁慧为甲方,姜有原为乙方。乙方主动要求帮助英家调查饭店毒品一事,不是甲方主动。乙方在甲方面前起誓:乙方称呼甲方伯母可以,但不许叫婆婆或妈妈,永远不能有进入英家做英家人的想法。如若乙方不答应,则不许介入此案。
我一边写着,一边在心里好笑:这不伦不类的,是什么呀!
哪知更让人可笑的是:有原看了后,眼皮也没眨一下,答应了,并在协议上迅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姜有原。她的字写得很工整,也很有个性。
十月一日,一年一度的国庆节。全国人民都在过节,都在家里做嚼古。路上的车也少了,都上了高速。喜欢旅游或全家出行的人在享受节日的小车过关免费。
郊外的看守所门外,聚集了不少人。无一例外,都是来探视的。有原和草果到来时,看见了远处停着一台奥迪车,外面立着一位叉着腰的女人。两个人明白是英夫人。有原向那个女人走过去,礼貌的问好:“伯母,您也来了!”
“嗯。”
英夫人带搭不理的样子,但因为人家是为她儿子来的,她也答应了她。不好说不要叫什么的话,所以没有呛有原。
有原见英夫人的样子,不好再说什么,就在一边站着等候。这时看守所里有人出来了,拿个本子登记。大家都往前挤。英夫人是他的司机给报的,有原登在后面。一会儿,就开始叫人了。一次可以进去三人。
喊了三次人,也没喊到英夫人。她很是焦躁,不断地打开手机看时间,并围着车转圈。大多都是来送衣物食品的,流动的很快。外面剩下的人不多了。
这时,又有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出来了,他喊道:“姜有原,进来。”
有原答应了一声,拎了塑料袋就往里跑。英夫人见状和那个警察喊起来:“不对呀。我在她前面,怎么不叫我?”
警察问:“叫什么名?探视谁?”
英夫人:“我叫丁慧,探视英建瓴。”
警察说:“英建瓴吗?已经有人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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