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尽心准备的菜划拉到地上,扬长而去。春妮哭得稀里哗啦。
晚上,春妮对我说:“我们明天去公安局吧。”
我说:“你想好了?”
春妮:“想好了。他就是那种人,没肝又没肺。不能可怜他。”
我给有原挂了电话,将这边的进展情况讲给她听。有原担心地说:“能准吗?用不用我这边先报案?”
我说:“明早再说,不管怎样,都电话联系一下,提防春妮有变。”
虽然和春妮睡在一铺炕上,一宿我都没合一下眼。春妮的心里也不安静,不断地起来上厕所。将近半夜时还起来到她爸妈的房里找烟抽。
早晨不到五点就起床了。我故意说:“是不是不忍?”
春妮:“是啊,毕竟在一起过了三年,要说没感情,是撒谎。”
我问:“还去不去举报呢?”
春妮:“去。一定要去。我已经给他机会了。他不领情,我也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听说人家饭店一方也猜测到了是他。如果人家先举报了,你就有包庇罪了。”
我见到春妮果断的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带着一包罂粟粉去公安局报案了。屯里听说后,为了春妮的安全,还派了一名治保主任和我们一起去。
二零一二年十月四日下午。滨北市看守所的门外,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再催着姜有原:“多长时间了!他还不出来呢!”
有原:“别急,快了。”
有原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比司机还急。派出所通知今天他可以出来了,能不能有变化?会不会哪里出了岔子?
“来了,你看!”
草果说道。原来有原一个溜号,建瓴真的就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发白,用手遮挡着迎面射来的阳光。看见站在前面的有原,双臂张开,忘情的向她扑来。有原躲避不及,想要挣脱,但没有他的劲大,只好说:“快起开。你妈妈在后面呢!”
建瓴的双臂死死的箍住她:“我不管。我现在只想这样,两个人永不分开!”
好一会儿,建瓴才放开手,问道:“有原,帮忙找出真正罪犯和证据的两个姐姐都在吗?”
有原将草果和春妮拉到前面:“这位姐姐是草果,你认识的,原来是酒店的药膳;这位是春妮,是我姥姥屯的。如果没有她们,说不定你要蹲到猴年马月!”
建瓴:“谢谢两位姐姐。哪天我请你们。”
草果和春妮:“先别说请不请的事,快去看看你妈吧,她已经来了好一会了。”
一边,建瓴的妈妈丁慧站在轿车旁,下巴高高扬着,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生气,漫不经心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百富大厦就是一九九一年英百富承建的外贸大厦。自从他接手了这座滨海市的既没资金又没批文、像个破补丁似的糊住滨北市领导眼睛的烂尾楼后,他在滨北市建筑业的地位就确定了。
那座大楼是经贸委主任的一厢情愿。他将第一笔钱淘来后就没了后劲,各家外贸公司也因为这座大楼的投资亏损而纷纷解体,既无用处又无资金的项目只好下马。
经贸委主任灰溜溜的自己找了不显山不露水的职务调离了。外贸大厦也张着大嘴向路人们诉说着无奈。
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工程,只有一无所有的英百富才会“虎了吧叽”的上。建委主任高兴了,好容易可以将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给了他很多优惠。
他对新婚妻子丁慧说:“这就是我的第一桶金!
丁慧是他的死党,死心塌地的支持他。资金不足的时候,她偷着将知青父母的安家费偷来用,雇工难时,她自己穿上帆布工作服当小工运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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