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的病情已经刻不容缓,这边看守所内,顾乐云晚上迎来了极为丰盛的一顿饭菜。
这突如其来的优待,并未让她心上有一丝一毫的开心,相反有种惊恐不断冒出来。
她隐约记得犯人在行刑之前,都会吃上好的一顿,结果第二天人头就会落地。
她现在看到这些食物,明明很想吃,却不敢触碰,恐惧地全部打翻在地。
缩在一侧,忐忑不安地喃喃着:“我不吃,我不要在这里,我一定可以重见天日!”
这一夜对于顾乐云来说异常煎熬,她甚至不敢阖上眼皮,生怕她一睡着就被什么人给拖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她昏昏沉沉在那打着盹。
突然耳畔传来了异响声,那门“哗啦”一声开了。
她被吓得一跳而起,撞见两个戴着墨镜的不明人,闯了进来。
惊吓地嚷嚷着:“你们是谁派来的?想干嘛?”
对方无视她的大呼小叫,一把上前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架了起来。
她的双脚完全够不到地,试图放开声来喊救命。
对方强行将一块胶布贴在了她的嘴上,堵住她开口。
她空睁着大眼睛六神无主地看左看右,却无济于事。
一路上对方见她蛮劲十足,不惜出言恐吓她:“别再大眼瞪小眼,这都要怪你自作孽不可活。如果还想保住一条命,就乖乖配合我们!”
无力反抗的顾乐云,混乱不堪的头脑里忽然跳出了一个念头。
他们会不会是陆南庭派来的,为的就是摘取她的半颗肾。
不行,她决不能去!
对方一直将她拖到后门,胡乱将她往草丛里一甩。
她奋力站了出来,试图借机溜走,那俩人凶神恶煞地挡住了她。
就这时,一辆车急停了下来,那后车窗探出来的半个脸,正是陆南庭无疑。
顾乐云心神动荡,胡乱挥舞着双手,死也不想上车去。
那俩人见状,立马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她在地上滚来滚去,堵着双唇却又呼叫不出来,只能任凭咸涩的泪水不断涌出来。
陆南庭这才侧目落了过来,出言制止:“够了,抬上来,我可不想让卿卿的器官有半点损伤!”
“卿卿的器官”杀人于无形的四个字,深深震荡着顾乐云的脑海。
直到她被人丢在后车厢,她狼狈地趴在地上,一时疼的压根爬不起来。
她艰难地抬起身来,缓慢地转过头去,泪水伴随着血水,从狰狞的脸颊上不断淌下来。
而陆南庭优雅地靠在那,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发狠地撕下了嘴上的胶布,用力过大直接把破损处的皮,一并给扯了下来。
钻心的钝痛袭来,她痛苦地哀嚎着。
可是坐在那的男人,依旧视若无睹。
为什么她都这么惨了,她的脸上在流血,她的心里更是千疮百孔。
他居然可以做到如此不闻不问!
她是做了一些不可饶恕之事,可是她对他是真心的,赴汤蹈火只为了与他在一起!
她呜咽不止,爱恨交加地望着头顶上冷漠如斯的男人:“南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从头到尾我对你都是真心的。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顾卿卿那个废人!”
陆南庭听她提到顾卿卿,那张万年冰封的脸这才有了反应。
冷眼刮了一眼她,厉声呵斥道:“住嘴,马上你就会成为真正的废人!”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她下手,卿卿,是我这辈子捧在手心里的人,我都舍不得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可你给予她的痛苦,千刀万剐了你都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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