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放在唇边,大声喊,“南乔,瞿南乔,你在哪里?你回答我啊。我是云慢,我是沈云慢啊……”
因是走得太快,脚下不稳,踢着一石子,人一歪,竟是顺着山路咕噜噜就摔了下去,后面的女孩都吓傻了,尖叫一声,慌忙冲上去,“哎,姨妈。”
远处就传来妇人的喊声,“哎,那人,你是不是沈家的?”
沈云慢一惊,整个人坐地上,转头望了过去,却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妇人,立在远处,她就点点头,“是啊,您是?”
“你是云慢吗?”
“是啊。”
“云慢,你们回来了呀?”
“是,回来了。”沈云慢道,“您是?”
“我是赵梅呀。”那人道,“你不记得啦?住你家祖屋旁边的那家呀……”
沈云慢恍然大悟,“是你啊,梅姐。”一边忙抹着脸上的泪,一边道,“可真是巧。”
那赵梅点头不止,“今天给我娘来上香,没想到能遇上你。你们这次回来呆多久?改天去我们家玩呀。聚一聚,这都多少年没有见了啊。”
“是啊。”沈云慢点点头,“都多少年了……”
沈云慢立在这半山腰里,听得远处树间的啾唧鸟鸣,山风伴着清露抚过她的裙摆,一双含泪的眼望着立在自己对面的梅姐,一去经年,再回来,物非物,人已老。
“你刚刚是在找人?”赵梅问。
“是。”她道,“我找一个来祭拜我父母的人,你有没有看见?”
“我看到了呀。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她心中一跳,哥哥已被追为烈士,那这个男人会是谁?”
“他人呢?什么年纪?”
“跟你差不多的年纪吧。已经走了呀。”
她就点点头,作别了这赵梅,牵着念湘的手,缓缓下了山。
当年的沈公馆早已毁了,两个一路回到落脚的旅馆,只到门口,就有一个女人兴冲冲出来,“云慢,你可算是回来了。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今天在街上遇到了谁。”
“遇到了谁?”她问。
下一刻,霞芝就已经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行了出来,她只一眼,眼泪就滚滚而下,那男人立在门口,双鬓略有些发白,脸上起了皱纹,一双眼亦有些浑浊,见到她,嘴角扯起了一个笑。
她一步步走上前去,他已经张开了双臂,声音亦是咽哽起来,“云慢。”
她扑进了他怀里,“你是谁……”
他不说话,只是用力将她搂着。
“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她哭着道。
“对不起。”他喃喃,眼里的泪就滚落下来。
“我一直在等你。”她喃喃,“你有没有等着我?”
“我有。”他说。
她握拳就在他肩上捶了两拳,“你死到哪里去了你。”
他就笑了起来,想起好多年前自己在厂窖见到她时说的话:你死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你死了。
旁边的人也都笑起来,拍着手,“这回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不是,我说瞿二爷,你还是条光棍吧?”
那瞿二爷捧着对面女人的脸,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了一印,“从前是,现在起就不是了。”
“半生都过去了呢,上天垂怜,总算让我找着了你……”
船舱里,女人睡了一觉醒过来,她的几个好友笑着就行了上来,“你醒来了?想喝点什么?咖啡要吗?”
“不要咖啡。”她说,“想喝姜盐茶。”
“又喝姜茶?”另一个女人皱眉,“统共才带多少姜和茶叶上船,你这样喝法,等船还没到,就要被你喝完了。你不给云汀和江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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