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触碰到那床上的柔软时,叶笙歌才从那莫名的意乱情迷中惊醒过来。
这个男人,好吧也许可能是她以前的丈夫,可是——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不过是个第二次见面的人,发展一下子需要这么快吗?
“等等——!”
双手抵着那人的胸膛,避过那惑人心弦的气息,女人脸颊绯红一片,支支吾吾着:
“我们……我们先不要这样,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要?”
却是纪遇深那低哑的嗓音吐出这两个字时,露骨的眸子里都是蛊惑,纤长好看的食指抵在她唇瓣之间,摩挲轻柔。
笙歌声音明显弱了几分,不敢去看那人:
“你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相信你……”
这年头,骗子可多了,别以为有钱人就不是骗子,看他现在这样子,就是图色的。
她的话才说完,那人已经两本小红本扔在她面前,结婚证!
所谓的求锤得锤,大抵如此。
照片上那个女人,真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傅念笙……
五年前,她真的结过婚,和……眼前这个男人?
良久,她缓缓吐出一句:
“抱歉。”
是抱歉把他给忘了还是抱歉不相信他是她的丈夫?
“不用跟我道歉。”
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他欠她。
“对了我来找你是想……”
是想说幺幺的事,他知不知道幺幺的存在呢,她又该怎么说比较合适呢。
“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叶笙歌有片刻的错愕,看着那人眸光暗了几分。
“我已经找来了国外的专家,关于她的治疗,你不用担心。”
听得出,纪遇深的确是考虑周全,连专家都找来了,那幺幺的病治愈的希望很大。
只是——
他都还没见过孩子,她也听不出他有丝毫想见孩子的意思。
况且,幺幺从出生落地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的存在,自己又该怎么和孩子解释目前的一切呢。
……
锦城的医大,高级病房。
秦然安排好了一切,病房里还有看护,房间是刻意布置过的,放着很多毛绒玩具。
可是幺幺好像,并不太喜欢这些,一直紧紧牵着妈妈的手不肯松开。
今天早上,笙歌把一切都告诉了女儿,不管幺幺能不能理解,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弄懂,但这的确是事实放在眼前。
“幺幺,你有爸爸了……你不是一直希望像别的小朋友那样,有爸爸和妈妈么。”
但在女孩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的喜悦,除了迷惘就是无辜。
良久,才低低出声问道:
“在哪里……”
她是在问,那个爸爸,妈妈口中的爸爸,在哪里?
女人怔了怔,一时无言。看了眼那病房外的秦特助,纪遇深没有来,却交代秦然办好了所有的事,可对于幺幺而言,这病房里再好的玩具,也抵不过见那人一眼。
梁情也纳闷,心中猜忌,小声凑在叶笙歌耳边:
“什么情况,纪遇深该不会是……不想认幺幺吧?”
不然,怎么会一直没有出面见孩子呢。
“我不知道。”笙歌摇头,神色凝重,她把过去都忘了,又怎么会知道纪遇深,这个于她而言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的男人在想什么。
他的心思,她无法去揣摩。
“梁情,我总觉得好不真实。而且,觉得和纪遇深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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