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梁情阿姨说,知道吗?”
这次的婚礼,空前盛世,那天来的不只是自己素未谋面的企业人士,还有那些明星记者,只怕也多不胜数。毕竟,这可是纪遇深的婚礼。
所以,笙歌就怕孩子不适应,让梁情一定照看好幺幺。
“妈妈今晚能跟幺幺睡吗?”
“当然了。”
今晚纪遇深还有个应酬,应该会很晚回来。
按照往常那样,给幺幺讲了睡前故事,孩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笙歌也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可能是白天家里医院两边跑太累了,所以睡熟了。
夜里,竟然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走进了监狱里,被囚在了一个白色房间里,看到墙角蜷着一个背影。
缓缓朝那背影走去,只听到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会来,他不会来……他会来,他不会来……”
那白色的墙壁上,写满了字,有工整的也有凌乱潦草的字迹。
突然,那个正在写字的人止住了手上的动作,背对着她,低下头声音沙哑:
“他不会来了,永远不会来了。”
这个女人,这个背对着她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笙歌很想开口问出声,但发现自己就像是个透明人那般,说不出声音,旁人也看不见自己。
那个蜷在墙角的人站了起来,而后转过身,从她面前擦肩而过。
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那是她?
这里,是监狱……天呐,她只想快点醒来!
“我等不到他了……”
女人细微的声音中,夹杂着的悲凉,又有几人能懂呢。
刹那惊醒,怀里是熟睡的女儿,叶笙歌额头上都是细汗,气息不稳,打开灯看着时钟——
凌晨了。
刚才梦境里的一幕,太过真实了,就好像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监狱,监狱里的人,那一句句,他不会来了,是在说谁。
为什么她会梦到自己在监狱里,那副模样呢?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明天就是婚礼。
可是芳姨却看出,笙歌好像没有前几日高兴了。
“太太,是不是因为明天的婚礼而紧张呢?”
芳姨倒了杯热水给她,笙歌接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笑着摇摇头:
“有一点,但还好。”
紧张是紧张,但困扰她的,却是那个梦。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是她的过去,那么——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医院外遇到的,那个失控的妇人。
“芳姨,我以前……是个好人吗?”
想不起过去,但是好是坏,总有人能判断吧。
芳姨听她这么问,觉得有些好笑,说道:
“当然了。”
“那我,有犯过什么大错吗?”
“没有。”
芳姨的回答会不会太直接了,都不需要犹豫一下么。
“太太,你又多想了,明天就是婚礼,今晚早点休息吧。”
是她,多想了吗。
即便不断告诉自己,过去不重要,可是……当真能把一切都抹去吗?
……
大清早的,梁情和化妆师就来了。
幺幺在一旁看着,眼睛里都布满星光,像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妈妈这么美。
“采访一下几个小时后即将认证为纪太太的你,此刻心情如何?”
认证?这两个字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就那样啊,还能怎样。”
“切,指不定心里偷着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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