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得是他的骨肉。
怀得是男孩。
如今谢安安式微,是要让曹文上位了吗?
“曹文?”他目光又阴狠起来,“曹文受人指使,窃取商业机密,挑拨离间。现在女监服刑。”
我抠紧了手心。
秦薄觐对这些人,果然够狠。
曹文已经坐牢。
谢安安也将被他亲手送进监狱。
既然情敌已不再是情敌,我实在想不出他再提孩子的缘由。
他突然笑了,苍白的脸在灯光下竟有些可怖,那是拼尽了力气也徒劳的神情,更是我从来没在秦薄觐脸上看到的神情:“闵真,我们会走下去的,对吗?”
“会吧。”我实话实说,“如果孩子不是问题的话。”
可孩子已经是问题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能走到什么时候。
但看他虚弱的模样,还是去了客厅拿药,喂他吃了。他捏着药瓶盖子,眼眶鲜红,“若孩子还在,也快生了吧?”
过去如噩梦,我一点也不想提。取过他手里的药瓶,放回客厅。
回来时候,他已沉沉睡去,却极不安稳,中途呢喃了好几遍我的名字。我起身去叫他,他却醒不过来。高烧越发严重,半夜竟说起胡话来。折腾了大半夜,我一晚上也没怎么睡。
&nsp; 七年来,我是第一次见他虚弱的样子。
仿佛天不塌陷,他就永远不会倒下。
就是这次,他也没怎么休息,连贪懒都没有。一大早,他的秘书就等在了客厅,将档案袋递给他:“秦总,这是您要的证据。等下就提交给警方吗?”
他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档案袋,修长手指点着纸张。
梁秘书说:“证据应该已经充分了。谢安安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是逃不掉了。至于是否造成严重后果,现在还不好说。如果认定严重后果,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秦薄觐瞥她一眼,喝了口水。
梁秘书大概是想邀功,不由话就多了些,“谢安安也着实罪有应得。谁叫她惹谁不好,惹到您头上!让她坐牢都是活该!等着半辈子都在牢里,把牢底坐穿吧!”
秦薄觐抬目,“你也觉她活该?”
“当然是!”梁秘书愤愤,“您可不知道,昨天胜诉的新闻全被她装可怜的场面盖住了!还有传言说她怀了您的孩子……”
秦薄觐猛然抬眼。
小姑娘吓得猛然一哆嗦,眼泪都要涌出来了。
后面的话也全咽了下去。
旁边的我叹了一口气,这新来的秘书果然年轻。
说话还不知轻重。
秦薄觐固然在下属面前偶有亲善,但总归还是领导。
在他面前嚼舌根,当心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我怕他发脾气,连忙劝慰:“都是传言,也没什么。你何必上火。”
秦薄觐看我,“你怎么看?”
我说:“我没看法。”
他眯眼,将材料甩在茶几上,“送过去吧。”
小秘书如蒙大赦,唯唯诺诺抱起资料就跑了出去。
正被人截住,抬眼唤道:“夫人。”
我不由一哆嗦。
瞧着进来那位,一身黛蓝绣花旗袍,手里拿着最新的etro包,可不正是好几日不见的谢杏兰?!
她趾高气昂地拽住小秘书,“干什么去?”
:“去、去公安局。”
“报案?”
“是。”
“材料给我!”
小秘书求助地望向秦薄觐,正犹豫,档案袋一把被夺了过去!
谢杏兰一看里面的东西,立刻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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