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鲠在喉。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狠心,看到他生病或难过,也并不会觉得痛快。
下车行至民政局,看他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身霜色衬衫,还夹着清晨的雾气,从穆尚车上下来,白皙瘦削的指尖,还擎着修长的烟蒂。
我记得他是不抽烟的,不知何时有了烟瘾。
我走过去,笑:“秦总很准时。”
他嗯一声,“进去吧。”
红色结婚证递过去,作废章一拓。
换了绿色的离婚证。
自此,这个叫秦薄觐的男人,这辈子,和我再无瓜葛。
除了小爱。
我把离婚证放进包里,拿出收拾利落的文件袋,递给他:“这是七年来你给我买的所有首饰,还有你银行卡的副卡。剩下的东西全在你别墅里,我一件没拿。”
他的目光一沉,却不接。
我看着他手背被我咬出的血痕,笑了笑,“按照合同,我不应留下你的任何东西。因为你所有的东西,都姓秦。”
想起了什么,我从手指上拿下婚戒,“这个也是。”
他依旧笔直站着,仿佛没听到我的话。
我拉开他的车门,将东西丢进后座,“你我两清。再见。”
他却突然阴沉一笑,“你现在生活不稳定,就算打官司,小爱判给你的可能性也极低。”
我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给自己加点筹码?”他的目光有商人的精明,“留下银行卡和首饰。说不定,还能跟我抗衡下。”
我不是不了解他。
让我留下银行卡,未必就是好心。
所以我笑了笑,“吃自己饭,流自己汗,用自己挣得钱,还是比较安心。毕竟,靠别人养活的这七年里,我几乎要忘记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尊重了。”
婆婆的白眼,老公的出轨,小三的挑衅……还似噩梦,恍如昨天。 他说:“小爱也不要了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你会给我吗?”
“不会。”
他继续道,“但周末我可以将小爱带到你住处。前提是你给我留一个地址。”
他的手段很多,留下地址未必明智。
我笑,“不必。我每周六十点会去接小爱,周一之前送回你的别墅。”
他顿了顿,笑得有些勉强,却颔首,“可以。提前打电话。”
我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怎么,害怕打扰到你的安安小姐?”
他皱眉,却没接茬,而是说,“去哪?送你一程。”
“不必。我等许玮宁来接我。”
其实没有许玮宁来接。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说白了,我才是被赶出家门的那一个。
再次跟他道别:“秦总,再见。”
没有看他的表情,大踏步就走出了民政局。
……
我告诉自己,小爱的抚养权早晚会要回来的。
只是不是现在。
……
周六我起了大早,用刚发的工资给小爱买了一件连衣裙,想起她最爱吃巧克力,专门去超市买了最贵的费列罗。提着大包小包,是想见到小爱的那一刻,就给她一个惊喜。
下车,敲门。
没人应。
按铃。
依旧没人应。
我记得小爱下午有钢琴课,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在家里练琴。
可院落安静,根本没有琴声。
我心咯噔一声,给秦薄觐打电话。
没人接。
不好的预感袭来,我拿出还没还的钥匙,却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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