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就是对秦薄觐的攻心计。谢杏兰之死,和我是脱不了关系。但不能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毕竟,始作俑者,绝对是她谢安安!
许玮宁一下拦在我身前,将谢安安推开。谢安安像个疯狗一样还要扑过来,许玮宁没办法了,对秦薄觐吼,“秦总!是个男人就把你情人管好!”
“安安。”
秦薄觐低唤,谢安安竟然真住了手,却还是心有愤愤,“若不是她——!”
秦薄觐起身,极为风度的对我颔首,眼神已然陌生。
可声音却像氤氲在雾气里,潮湿不已:“闵真,请求你件事。”
新历丧母,秦薄觐却还如此平静。
我都觉得不正常。
可他一直是这样的。
我点头:“你说。”
“我们离婚,还未公开。明后日,追悼会,恐怕要你主持。”
“妈生前最讨厌她了!怎么能找她主持?”谢安安指着我,大惊失色,“秦总,我也可以的!”
秦薄觐皱眉:“不妥。”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再和他秦薄觐有任何关系了。
但此时拒绝,未免太过无情。
我便应下:“行。”柒哥独家整理
秦薄觐在整个易市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秦家两代在易市更是树大根深。秦夫人去世,易市至少一半的政商名流都要来吊唁。
谢安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努力在秦薄觐身边刷存在感,努力要到各种政商名流的联系方式。虽然悄默默,终究不合适。秦薄觐也未阻拦,中途上洗手间的功夫,竟然有保安直接将谢安安清出了会场。
我陪着秦薄觐致谢,陪着秦薄觐致悼词,陪着秦薄觐料理完了所有的后事。宛如一个真正的女主人,在陪着她的丈夫渡过难关。
可秦薄觐的神色未露任何悲伤。我听多了“节哀顺变”,也已变得麻木。
先前关于我们的流言四起,我的出现,倒让那些唱衰婚姻的人,全闭了嘴。
但闭了嘴又有什么用呢。
我和秦薄觐已经离婚。
假的,终究不能变成真的。
仪式结束,已是天黑。我换下孝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准备给许玮宁打电话,让他来接。
慕尚停下,车窗按下,秦薄觐面无表情:“上车。”
虽然在追悼会上,我和秦薄觐扮演着恩爱缠绵。但出了会场,我和他基本上就没什么话可以说。秦薄觐又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广播都不愿开。
殡仪馆远离人烟,道路没灯,两边是密不透风的杨树,只有两束远光灯朝着远方行进。
我觉得渗人,不由搓了搓胳膊:“有多远?”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突然笑了,“怎么?害怕?”
我说:“荒郊野外的,又在坟场附近。确实挺恐怖的。”
他笑,“活人都不怕,死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我知道他一向胆子大,每次去影院都爱找恐怖片看,我吓得赖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最是笑得肆无忌惮。可如今再害怕,我也没有理由去依偎他。
转过头去看窗外。
陡然见一个白影飘过!
我猝不及防,吓得惊叫一声,秦薄觐陡然刹车,一手挡住了我的视线,一手就将我扯进怀里,“看到什么了?”
我猛然挣开他,却还是不敢抬头,指着窗外。他甩上车门,下车。
并没有人。
再上车,我已经打开了广播,总算有了喧哗的气息,莫文蔚的《爱》婉转低回:“没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我们学会许多说法,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他身上还有户外的寒气,夹杂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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