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做衣服的工具有很多套, 每一个小工具都会备好多个放着以防突然找不到了而耽搁了自己做衣服时的灵感。
而且她还有个习惯, 做衣服的一些小工具都会归类的整整齐齐的摆放一套在缝纫机的抽屉里。
主要是, 这些小工具占地面积也不大,放一套在抽屉里也不费事。
她翻开前侧长条的抽屉。把打版用的长尺、粉片、铅笔、橡皮擦、剪刀都取了出来。
在这里没有电脑, 没法在电脑上打版,不过电脑只是代替了纸和笔, 对于基础工扎实的她来说并不是不可代替,她很快的在脑海里开始构图。
亚麻布她打算制作一套民族一点的长至脚踝的连体阔腿裤,为了穿脱方便,腰线她打算用松紧带和拉链连接。
而粉底小碎花的布则是做一套飘逸一点的长裙, 领子打算做成丝带绑结的, 高腰伞裙, 但因为材料的垂坠感,只会看着身材更加修长和一点点小俏皮。
在心里很快的就完成了两套衣服的构思, 她因长久没做衣服而有些沸腾的心开始热起来,拿出亚麻布,捏住两个角,往外上下甩开摊平在床上。
布因为被拉开而发出好听了蓬蓬声,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但是,下一秒, 她就, 看到了,那个,黄褐色的, 四十二码半的,脚印。
她那沸腾到了沸点的血液,像是被扔进了冰里,噗呲一下,冒出了几个泡泡后,连烟雾都消失不见了。
她看了眼带着一层灰尘的另一块布,呜咽了一声,她这个强迫症无法在带着污渍的布上打版并制成衣服。
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件事,却被突然的打断,这是一件让人泄气的事。
比死活想不起来一首熟悉的歌的名字还人令人沮丧。
她瞪着那个突兀的脚印,咬了咬牙。
觉得今天原谅的还是太快了。
他这个人,就应该被抽筋扒皮,拳打脚踢一顿才解气。
愤愤的收拾了一下布,再没心思去做其他的事。
关了灯,一头扎到了床上,算了,还是睡觉来的实在。
与此同时,心情很好哼着歌扭着屁股在冲澡的秦明树忽然全身抖了抖,嘴里念叨:“怎么突然这么冷。”
他对外大声的喊:“阿东!妈的把门关上!”
门外,阿东看着紧闭的门哭唧唧。
默默的上前把门悄悄的打开,再用力的甩上:“哦!我关上了!”
委屈。
这一用力的关门差点把刚跨进门槛的强子鼻子撞歪,他逃命似的迅速往后移了一步,堪堪躲开了一击。
他摸着鼻子,踢开了大门:“妈的阿东,你要撞死我吗?!”
阿东:“”我招谁惹谁了我。
他一言不发,蹲在了墙角拿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强子捂着鼻子,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你还委屈上了?”
招来了阿东的一记白眼。
强子:“怎么娘们似的。”
这时,秦明树在后院洗好了澡,就穿了一条短裤,浑身湿透滴滴答答的走到了他们面前。
因为阿东和强子蹲着,而秦明树站着,这一高度使得他们这一抬头,目光就猝不及防的,和,和秦明树的短裤持平了。
阿东和强子:“艹皿艹”
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同样看到了技不如人这四个字,然后,默契的撇着嘴岔开了视线。
不想伤自尊的他们,站了起来,然后悲剧的发现他们比秦哥矮了一个头的高度,又对视了一眼,熟练的继续岔开视线,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两边的小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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