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苗苗这档子事,我打消了立刻离开林海的想法,我想知道,那些可恶的人贩子,最后有没有被抓到。
但还没等到警察局的消息,我却听到了常世光跳楼自杀的消息。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闲逛,正好遇到了畜牧局的一个同事。
他说常世光是从畜牧局办公楼上跳了下来,还说,当时常世光是脸朝下摔下来的,浑身的每一根血管都摔裂了,心脏也像一个汽球炸开了。
全身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摔得粉碎,以至于收尸时,不得不像鼻涕一样把他兜在塑料布里。
我听得心惊肉跳,问常世光为什么会自杀。
那个同事说,常世光的女儿找到了,因为受人贩子残忍的虐待,精神出了问题,再加上自己仕途不顺,可能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才跳楼自杀的。
告别了原来的同事,我一路心惊肉跳的回了酒店。
仕途不顺,被拐的女儿又身体残疾精神出了问题,在双重打击下跳楼自杀,这的确很符合逻辑。
不过还要加上一条,就是老婆出轨。
他是在三重打击下,才结束了自己生命的。
也就是说,常世光的死,我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这种想法让我非常惶恐和不安,甚至经常晚上会从噩梦中惊醒,我梦到常世光一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哭。
于是,我忍受不住内心的自责和煎熬,逃离了林海,南下到了广州。
在广州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开始找工作,进了一家肉联厂做销售。
因为自己能说会道,没多久我就被提了销售部经理,虽然整天忙的跟孙子似的,但却很充实,可以让我不去想很多事。
这期间我还有过几次艳·遇,不过都是些没内涵的妇女,有的甚至连她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要是不上床的话,我们几乎一句话都没有,十分的无趣。
有次出差,机缘巧合下,我还勾搭上了自己的初恋情人,我那位初恋情人倒是个堪称文雅的少妇,相当理性,也不乏幽默感。
而且我们在很多方面很默契,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柔情蜜意。
可我们之间,总是缺了点什么。
但到底是什么,也说不清。
最后,两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时,我会想到白菲,独处时或抽烟时,思绪会冷不丁的想起她,我们过去共同生活的一些片断,会有声有色极其生动地出现在我眼前,令我久久怅然。
而且我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是何时不爱白菲的,是在自己和张倩发生关系之后,但不爱不是自己的本意,而是我敢再爱。
有时,我也会想起张倩,但和白菲不一样,我几乎记不起和她相处的一些细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床上两个妖精打架,还有她抱着女儿嚎啕大哭的场景。
其它一切,都有如浮云,知道发生过,却想不起当时的情景。
在广州待了一年多,因为公司业务发展需要,我作为公司代表,再次回到了林海。
在见到合作方负责人时,却发现,对方居然是一年多没联系的好友马彪。
马彪见到我也是一愣,不过很快我们的手就握在了一起。
晚上一大帮人吃饭,推杯换盏,气氛很是热烈,不过我们都没透露认识彼此。
等吃完饭,准备回酒店时,马彪趁人不注意拉住了我,说:“在去喝点。
”我没有拒绝,然后和他到了我们之前经常去的小饭馆。
小饭馆的名字没变,可老板却换了,给人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三杯白酒下肚,马彪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他说:“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世界说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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