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恶劣的笑来。
在场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梨母颤抖着手指向他,“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说起来也是你把我生下来的不是吗?”以往他说话从不会这般咄咄逼人,但是不知为何,一踏入这状元府,他胸中就有一股郁气直直地涌上来,就连说出口的话都这般刺人。
坐在他身边的苏棠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起伏,于是把手搭在他的肩头,道:“梨哥哥,你别生气。”
他不是生气,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梨父把妻子拉到自己身边,眼神看向那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要谈什么事情回书房去说,站在这里是实在是让外人看笑话。”梨渊眼尾扫了过去,果然看见了好几个小厮装扮的人眼神闪躲开来。
“论起外人的话,想必我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外人吧。”梨渊笑了笑,动作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又皱了皱眉头。
他今日穿的衣服颜色本就素净,腹部受伤了又没有好好包扎,马车行了一路,他就用手挡了一路,但是这会儿又往外渗出了些血迹。梨沛眼尖,这会儿看见了惊叫道:“你流血了!”
苏棠闻声也朝着梨沛指着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就吓的差点晕了过去,“快、快喊太医,快喊太医!”
梨渊勉强笑了笑,“别太大惊小怪了,你忘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啊。”
只是好像这血,也流了太快了些。梨渊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眼前一黑,就这样歪倒在了苏棠的身上。昏过去前,似乎又听到了苏棠的哭声。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总归又不会死人。
再次睁眼醒来已经是白天了。梨澈活动了一下身子,拉扯到腹部的伤口还是疼的“嘶”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引来了外面照顾他的人。
“你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厨房还温着粥,我让人去端给你喝吧?还是说你要先喝口水?”面前这人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梨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道:“糖糖呢?”
“糖糖?你是说要吃糖吗?我这就让人去准备。”说着她就想起身,然而又被梨渊给喊住了。
“我问的是公主。”
梨母愣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公主回房休息去了。”昨晚在这边守了一晚上,最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还是让澈儿把人给抱回去的,这会儿估计还没有醒过来。不过这些事情,她潜意识的不想告诉梨渊。公主已经嫁给了她的大儿子,那就不要再和她的二儿子有什么牵扯了。
梨渊没有再说话,只躺在床上不知道想在想些什么。
梨母犹豫片刻,试探地开口道:“那我让人把粥送过来?”
“好。”他这会儿也饿的不行,总归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见对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梨母心花怒放,嘴上都开始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梨渊听到这个调子,怔愣了片刻开口说道:“这个小调,以前乳母也总是哼。”
一说起这个话题,房间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重,梨母拭去了眼角的泪花,开口的语气都有些哽咽,“奶娘奶娘是什么时候离世的?”
“很早之前了,我在六岁的时候。”
“我竟不知我竟连奶娘走的最后一程都没有去送她。”梨母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她向来身子强健,没有想到她怎么会走的这般早。”
梨渊嗤笑道:“想来你去凉州住上一段时日,你就知道她为什么走的那般早了。”
梨母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是、是娘对不住你,在凉州那地界没有人照顾你,实在是苦了你了。”说着她上前几步,想要抚一抚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掌。
然而梨澈比她先一步,直接躲开了她的触碰,“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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