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命数已尽,再好再有效的药物对我来说,不过是浪费物资……”由始至终,对于众人的悲伤,韩梅都显得易常平静,她的苍白如纸的脸色,简直与身上的白色被单有过之而无不及。
“妈……”雷瑶涚哭着推门进来了,脸上的泪水早已纵横交错,这样的她的确让大家很吃惊。
“淼儿,不要哭……从小到大,你就是姐弟中最冷静最坚强的一个,什么事都不会让你轻易流泪哭泣,妈妈希望你以后也能像从前一样,不齐遇到什么困难,都一定要勇敢坚强……”韩梅微笑着望着泪如雨下的小女儿雷瑶涚,眼里盛满了欣赏之色。
“妈……淼儿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淼儿不是个好孩子……”妈妈韩梅对自己的肯定和赏识,让雷瑶涚本就悔恨的心,更是愧疚难当,喃喃地否决妈妈对自己说的“好”。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望向门边,只见大开的病房门外站着两名严肃威武的警察,众人脸上都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段寒令心里犯起了嘀咕,他现在还处在婚假当中,就算警局有什么事非要自己回去,大可以打电话给他,用不着派两个同僚来请吧?况且,这两人看起来不像是来找自己的。
“你们好,我们是深市深水湾重案组的工作人员,请问哪位是雷瑶涚小姐?”其中的一名警察彬彬有礼地问道,他当然看到了顶头上司段寒令的存在。
“……”雷瑶涚咬着唇没有出声。
段寒令看了一眼低下头的雷瑶涚,随即快步走向了两名警察,将他们拉到门外,小声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段警师!”两名警察对着段寒令先行了一个正规的军礼,然后都推诿着让对方说。
“你说!”段寒令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随手让站在自己右前方的人回答。
“说实话!”急得韩梅双手撑床,半支起了虚弱的身体,卯足了全身的劲才让这几个字听起来威严无比,说完直喘粗气。
雷瑶涚扑通一声跪在妈妈韩梅的床边,哭喊着,“对不起……妈妈,对不起……都是淼儿一时糊涂,听信了别人的馋言,才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妈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错,妈妈的生命也不至于被宣判即将终止。
“不要给我避重就轻打马虎眼,我要听……咳……咳……咳……”突如其来的一阵巨咳,让韩梅连话都无法说完,整个人已咳得直不起腰。
众人见状都紧张了起来,倒水的倒水,拍背的拍背。
雷方石接过儿子雷蕾焱倒来的一杯水,喂韩梅喝了些水,然后扶着她的双肩让她舒服地半躺在床头。
终于缓和了咳喘,韩梅无力地半躺半坐着,眼神却犀利地望向仍跪地不起的雷瑶涚,“说!到底是什么事?”
这时段寒令推门走了进来,两名警察并没有跟来,段寒令故装轻松地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事,警方只是想让小淼回警局协助调查昨天酒精中毒一事。本来是想让我和丽丽去调助的,可又考虑到我们是新婚夫妇,有所忌讳,所以才找上小淼的。”
段寒令在一片狐疑的目光中,淡定自若地将事情的“原委”向众人说了清楚,看着雷瑶涚的眼神里透着警告,警告她要合力配合自己的这出戏。
雷瑶涚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这么说,不是为自己开脱罪名,而是为了不让妈妈听了实情后加速病情的恶化,他的警告眼神,她又岂会不明了?
抹掉眼泪,站起身来,雷瑶涚装作若无其事地捉住妈妈韩梅的手,淡淡地自责道,“妈妈,对不起!都怪淼儿任性,惹您生气了。姐夫说的没错,警察的确有找过我,让我协助调查,可我当时只想着您昏迷未醒不想离开您,便拒绝了他们,所以……他们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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