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便会越大。
狠狠地甩了甩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道理,抿唇不语。
侧头看着他冷硬崩紧的俊颜,刹那间变幻莫测的表情,千露思有些不明就里,不禁心生畏意,难不成他知道了自己刚才的话是在敷衍他吗?
沉默,一路沉默。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看着昨天来过的这个墓园,千露思的心忽然压抑得呼吸困难,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煞白。
“怎么了,不舒服吗?”锁好车,看着有些异常的她,齐冠天不免面露忧色,触到她的手时更是冰冷一片,“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握紧她的手,掌心里已全是汗,看着她牵强地对着自己笑了笑,虚弱无力地说了句“没事”。
“真的没事?”不确定地再问了问,依旧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那好,你在外面等等我,我去拿号牌。”
扶千露思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齐冠天独自走进了办公大楼。
“哟,小姑娘是你呀?怎么,又来拜祭亲人呀?”昨天接待过她的那个管理员一眼认出了她,远远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是啊,大叔。”弱弱地朝管理员笑笑,对于这个好心的大叔,她觉得还是挺亲切的。
“露思,走吧。”齐冠天拿着号牌和两束菊花走了过来,见到昨天那个唠叨的管理员正在跟千露思聊天,先前的疑惑越发扩大。
但他并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事有第三者插在其中,遂冷冷地对管理员说,“我们自己过去墓地,你就不用跟来了。”
管理员喟然长叹,同样是年轻人,态度却迥然不同,禁不住摇着头转身离开了。
冷瞪了齐冠天一眼,千露思也学着他的语气,冷冷地,“走吧,你带我来墓地到底想干嘛?”
上前,一把牵起她的手,看她面带怒容,估摸着也没什么大碍了,可却没料到她会跟他较上劲了。
挣扎着想从他的大手中抽离,但终是敌不过,只好挫败地任由他牵着,心里却愤愤不平。
“你有什么怨气就说出来?用不着在内心瞎嘀咕。不就是对管理员态度冷淡了些嘛,你至于对着我生闷气吗?”齐冠天没好气地调笑道。
“我哪有生闷气?”被人猜中心思还当面道破的感觉,其实真的挺尴尬的,为了掩饰自己并非小肚鸡肠,她唯有矢口否认。
斜瞥着她娇柔的侧脸,恍惚间竟让他看到了韩静秋的身影,生闷气时爱嘟嘴的习惯,她们竟然是如此的相像。
越来越靠近妈妈和自己墓地的位置,千露思的心越发揪紧了,情不自禁地一口一口咽着唾沫,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随之加速,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到害怕。
“怎么了?”感觉手中一阵冰凉还有汗湿,再看了看身侧的人儿,脸色早已苍白无血,看上去似乎很紧张,连身体都微微颤悠着,“你很紧张?还是很害怕?”
他越来越确定千露思就是昨天来过的那个女孩了,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她为何会表现得如何强烈。
终于,走到了她最压抑的那个地方,看着他停下脚步转身正对着妈妈吴陨芊的墓碑,她的心止不住地翻江倒海,踉跄着几乎跌倒在地,幸好被齐冠天及时搀扶住。
“千露思,昨天下午你来过,对不对?”齐冠天突然一本正经地瞅着她,平静地问道。
她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更琢磨不透他为什么会如此问她,只是不停地快速眨着眼睛,努力在大脑中一个最适当的理由,组织好语言回答他。
因紧张或害怕会不停快速眨眼睛的这个动作,也是韩静秋的习惯动作,为什么千露思也是如此?
难道韩梅说的没错,韩静秋没死,难道千露思……就是韩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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