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出于情不自禁。作为父亲,你应该感到骄傲。”
齐夫人裴晴的话显得平静如波,但却诚挚百倍,没有半点敷衍和虚伪。
韩正东的眼里闪过一丝神伤,却被随即而至的欣慰覆盖,淡淡的苦涩化在他的眸底,渐渐蔓延。
有女如斯,他是该感到自豪,但天伦之乐,是否今生有幸能享?
“不要太在意静秋现在的表现,或许她只是一时间没能适应身份的转换,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给点时间给她吧。”
齐夫人裴晴说得有些无奈,但她却笃信千露思的为人,绝不会是个无情无义冷血不念亲情的人。
“希望如此吧。”哀叹一声,韩正东也唯有以此来安慰自己了,但相对于齐夫人裴晴,他却显得没那么自信,毕竟女儿对他的芥蒂和怨恨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任浩,朱利呢?”倏地扫视了一圈,竟没看到儿子齐冠天的身影,齐夫人裴晴不悦地皱起了眉,望向南任浩问道。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陷入沉思中的南任浩暂时没能恍神过来,微微一怔,很快回神后歉意地答了句,“不太清楚。”
“朱利追着千小姐上楼去了。”站在南任浩身后的史杰,恭敬地答道。
齐夫人裴晴似答非答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也看不出情绪,却在转向韩正东的一瞬间,轻扯嘴角扬起了一抹歉意的笑。
“老韩,真是对不住。你瞧瞧我这儿子,一点礼数也不懂,还是跟从前一样少言寡语,耍帅装酷,一副冰冰冷冷的,不过看得出来,他对静秋却是一如既往的好。你就放心吧,静秋在这里不会受苦的。”
“是啊,老韩,你跟静秋的关系,来日方长,一定会慢慢化解的,就算给彼此一点时间去适应吧。时间也晚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齐箫走了过来,力劝着愁眉不展的韩正东。
“两位说得都很对,我想是我太心急了。”惨淡地笑笑,却也默认了离开的决定。
“乐清,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想着齐乐清才刚与南任浩兄妹相认,一定有许多话要聊,齐夫人裴晴只是随口问问。
“妈妈,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您和爸爸一路上要小心开车。韩伯伯也要小心开车哦,替我问候韩伯母和珊珊。”
对于齐乐清的知书达礼,齐夫人裴晴还是感到欣慰的。
总算没白花重金教育了十年,大家闺秀该有的涵养和素质,她都一应俱全。
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跟黎枫的忧郁真是相得益彰、余缺互济。
主人们都退下了,待命的佣人们赶紧收拾好残局,回了屋,等待着明天的太阳升起。
南任浩和齐乐清这对失散多年的兄妹,似乎忘记了时间,躲在南任浩的房间里一直促膝常谈到天明,反正第二天是星期六,双休日,有大把的时间补眠。
而齐冠天从大厅不告而退追着千露思上楼后,还未进到卧室就已听到她嘤嘤的啜泣声,伤心难过,揪紧了他的心。
他能体会她内心的伤痛,爱恨交加,爱也痛恨亦伤……
“静秋……”低声唤着。
借着昏暗的壁灯微光,看着千露思整个人趴睡在大床上,头枕在手腕上,哭得好不伤心,只能看到不断抖动的双肩。
她觉得自己的心狂乱浮躁,思绪混乱,心情超烂,情绪低落,不想多说,不愿多想,然而……脑子里的画面却不由分说地导播着,无力阻止,却又抑制不住悲伤。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着身子缩在齐冠天的怀里,外表下,她看上去似乎已陷入安静的沉睡。
齐冠天心疼地轻搂着她的腰际,听着她渐变均匀的呼吸,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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