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之前帮刘思成给我送那份可恶的消费清单的律师。
“你怎么在这儿?先生姓‘施’?”
我语气不善,倒不是冲着他,而是看见他就能想起来那份变t清单,没办法让自己和善。
他起身,微微弓着腰颔首跟我打招呼:“丁小姐,真是抱歉,在下施明兆,是一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一鸣律师事务所,在宁y城算是头号律师事务所了,连我这种对律师行业不太熟悉的都听过这间事务所的大名,足可见它的名气。
顾星海招手让我过去,我走到他身边站定,目光却一直都在施明兆的身上。
等他坐下之后,我问:“施先生今天来的目的是?特意叫我来应该是有事找我吧?”
施明兆欠欠身:“丁小姐聪慧,的确是有一件重要的文件需要丁小姐的亲笔签名。”
说着,他把一份文件递过来,我一眼看到文件抬头上的j个黑se粗字——离婚协议书。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突,我等了这么久的离婚协议书,现在终于就在我眼前了。顾星海说一周就可以离婚,果然一周这协议书就来了。
我看向顾星海,他朝我微微笑了一下,笑的十分好看,他说:“别愣着了,快签字吧,再晚又得等明天了。”
强行按下心头的喜悦,翻到最后签字的部分,看到刘思成的名字已经在左侧签好了,右侧空着我的。
顾星海递了笔给我,我一笔一画在上面签上了我的名字,落下‘薇’字最后一笔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阵唏嘘。三年时间的婚姻说短也不短,原本以为没有ai而已,现在却连一丝的夫q情都没有了。
双方各自签上自己的名字,来给这三年画上句号。
以后,渐渐的,这三年的时光便会被彻底遗忘了吧,不仅如此,或许还会后悔为何生命中曾经走过这三年。
不知道别人离婚时的心境是不是如此,我有点难受却是真的,不过,也算解脱了。
“丁小姐,这上面的条款我和顾先生已经一一对照过了,您还一遍吗?”施明兆问我。
我看向顾星海,他居然连这个都帮我一一看过了。
施明兆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同我说:“这是顾先生帮忙还的您母亲欠刘先生的钱,共计二十七万五千元,其余款项刘思成先生已经放弃追回。”
我微微蹙眉,心里明镜一般清楚的知道,恐怕不是刘思成主动放弃的,应该是顾星海b的。二十七万,我从欠刘思成变成了欠顾星海。
唉。
一向不敢欠债,因为会被债务压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可耐不住我妈和我弟总在后面拖我后腿。
我感激的看着顾星海,许多的‘谢’字梗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在我沉默的当口,施明兆收拾协议放进文件包里,起身准备走人,并同我说:“丁小姐放心,最晚明天中午离婚证就能办好给您送过来。”
“办理离婚证不用我亲自到场吗?”
施明兆含笑轻拍了下公文包:“有这份文件就可以了,丁小姐不用多跑一趟了,一切都j由我去办,请放心。”
顾星海起身送他,我也跟了过去,送至大门口,我忍不住问:“施先生和施又霖有什么关系吗?”
施明兆回答:“施又霖是我堂弟。”
我眸光微寒,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
“那施先生现在转过头帮我办离婚手续,是施又霖授意你这么做的吗?”
施明兆看了看顾星海,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我大概便明白了,这事儿跟施又霖可能没有关系。
“丁小姐有什么疑问,还是直接问顾先生吧,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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