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知道我们头上还是戴着赏钱的呢。”海一粟捂着心口做作道,何去难得同意他,“确实,那些亡命徒不会因为在城中大庭广众便罢休。”诸葛秀礼貌而稍有疏离地笑道:“有你们在,我并不担心,何况不过是虚惊一场。”她顿了一下,“言归正传,他们怎样了?”
“已经在郎中那里处理好了,”何去说道,“除了一腾自己紧急处理得不大到位,其它人的伤势都自己及时包扎过,留不下大碍,再养伤一两天就能上路。”
“你们不去照顾伤员,回来又是为那般呢?”诸葛秀问道,海一粟耸耸肩,“有崔妹在啊,她说大老爷们不方便照顾吴霜,所以把哥几个赶出来了,”“就你们俩?”“瘸腿兄弟还在路上。”“.......嗯?那一腾跟何愁......?”
“嘁!”海一粟抱着双手发出了夸张的不忿声,“什么叫‘人家纯洁冰清,而你们污浊满地’?我可是......”“打住,”何去打断了海一粟扯皮,“鸦二师傅呢?”
“哦......”诸葛秀脸色微妙,“青楼吧?他一副猴急的表情出去了。”
“妈卖批,”海一粟骂了一句,随即转身就走,嘴里还小声嘟囔:“也不带上我......”
“咱们被人追杀哩,”何去无奈道,“色鬼投胎。”“我是去打听情报!”海一粟辩解道,何去反驳,“为何不一起去?”
海一粟无语地看着他半晌,由头到脚上下打量,“你在逗我呢吧?我还勉强——能算得上正常人的外貌,你呢?你呢?!隔三条街都能让人认出来!咱们刚才路上就有四五个跟踪的,都是看见你这人群中一点凸起!要不是忌惮咱俩这架势,他们早动手了!你还想去打听消息!?”
何去被他喷得没话说,只能讪讪坐在诸葛秀旁边,保护她的安全,目送海一粟跳着小脚奔本地的青楼栅栏而去。
一个时辰后......
“再来一壶!”随着众人的起哄,高大的青年甩开膀子,拿起酒壶对嘴将其一饮而尽,高举着空空如也的酒壶大叫,围拢的男女爆发出一阵欢呼,青年伸手入怀,爽快地排出三吊铜钱拍在桌上,对老鸨道:“再来两壶花酒,与我众兄弟喝个痛快!”
“来嘞~”老鸨笑着取酒,这几日襄阳城的江湖客莫名增加了许多,自东向西有一批,神色匆匆似乎在追赶什么;自西向东也有一批,神色匆匆却像在逃避什么。
她这栅栏级别够不上什么密辛,却也知道西边一心门和正道即将干上,这些来的都是在避祸;从东向西的那些,却怎么也撬不开口了。
酒过三巡,曲过五味,醉眼迷离下母猪也能成西施,江湖客们各自搂着一到两个娼妓在那里享乐,海一粟推开想要坐进他怀中的肥胖女子,后者也是混了多年,一眼看出他想要趁机打听的算盘,张开嘴便要说破。然而在他悄然递给自己一大块碎银后,便抛了个媚眼坐进另一人的怀里,任由后者毛手毛脚,上演着狗血的欲拒还迎。
“哥几个哪里人氏啊?”
这是江湖中最容易打开话题而且不得罪人,也不被人怀疑的问题,没人会太过抵触回答。
“福州。”“江夏。”“宜城。”
大多都是附近的,看来消息还没传的太远。
海一粟心下思考,脸上仍是那般嬉皮笑脸,用不算完全标准,但外地人听不大出的湖南口音道:“呵呵,我是本地襄阳的,就算小弟给大伙做东了,尽情喝,不必客气。”
“诶呦,那可承情了。”有些人还足够清醒,能客气一番,但在座十来个人的大部分都已经喝得晕头转向,就算海一粟说自己是爪哇来的他们也能打哈哈。
“可哥几个没事往西边溜达?要知道一心门据说快和正道干上了......”海一粟打开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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