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放开按着林鹏飞伤口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快速从衣兜里拿出几个弹匣,从中取出子弹。
林鹏飞转头,伸手过去拿子弹,却被徐梦一手拍开,倔强地对他说道,“我自己拆!”
只见徐梦拿着所有拆出的子弹,走到保安室的铁门后,把子弹头往铁门缝隙里塞进去,然后抓着子弹底部左右晃动了几下,再拔出,依次排好。
等所有的子弹被她卡在门缝里晃过之后,她拿起一颗子弹,用衣服包住弹头,再用牙子咬住包着衣服的弹头使劲一拔,弹头轻而易举的被她拔出。
她用同样的方法把所有的子弹通通给拆了,在林鹏飞身前摆好,问道,“你有火机?”
林鹏飞递过一个他从铁皮房里找到的防风打火机,打趣道,“悠着点使用这火机,别把我伤口戳出个洞来。”
“哦。”徐梦应了一声,伸出接过火机。
徐梦是个警察,在警校时接受过如何在野外紧急处理伤口的课程教育,课程中就有一种紧急方案是用燃烧火药来进行止血和消炎。
她试了一下打火机是否能用,然后拿起一枚子弹,把火药往林鹏飞的伤口上倒下,尚未等血液把火药浸湿,立即用燃着火焰的火机贴到伤口处的火药上,然后飞快的把手收回。
“嗤!”林鹏飞背后的伤口冒起一阵轻烟,一股火药味在保安室里蔓延开来,伴随着淡淡的肉焦味。
林鹏飞没有吭声,嘴里正咬着衣服,双手握拳,但是拳头很快被他松开,因为他知道必须保持放松肌肉,否则伤口容易被牵动而撕裂。
徐梦看到林鹏飞没有吭声,悬着的心才缓和下来,又拾起一枚子弹,继续给林鹏飞止血。
直到林鹏飞背后焦黑一遍,徐梦才罢手,强忍着呕吐的,说道,“好了!”
林鹏飞没有回答,汗水已经把他的头发浸湿,整个脑海里被疼痛充满,近乎休克过去。
此时他的耳中嗡嗡作响,根本就没听到徐梦在说什么,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徐梦没听到林鹏飞回答,赶紧上前把林鹏飞埋在衣服里的脑袋侧转过来,把他嘴中仍在紧咬着的衣服扯出,使劲按他的人中穴,哭喊道,“臭林鹏飞,我折腾了这么久,你可别这时候死了!”
直到一分钟后,林鹏飞的意识才渐渐清醒,看到正在抱着他脑袋大哭的徐梦,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别再晃了再晃就真死了。”
徐梦听到林鹏飞说话后,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让她忍不住抱着林鹏飞再次大哭起来。
林鹏飞眉头一皱,徐梦这一抱牵动了他的伤口,又是钻心的疼痛感。但他没有开口让她停下,任由徐梦像个小孩一样哭得个彻底,泪水差点没把他的脸上淋湿个遍。
直到徐梦的哭声由嚎哭变成了抽泣,林鹏飞才开口道,“阿sir,我旁边有拆下来的纱布,能不能帮我把伤口再次包扎好?”
徐梦点了点头,抹掉脸上的泪水,吃力地把林鹏飞扶起,让他扶着墙壁站好,然后捡起地上的纱布开始给他包扎。
徐梦被林鹏飞的意志力彻底折服,他身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旧伤未愈,可他之前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学,而且战斗力依然那么强大,要是全盛时期,没有任何包袱的情况下,他绝对可以反杀归零。
看到徐梦再次把他包成个木乃伊后,林鹏飞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沿着墙边慢慢坐下,而后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一脸的疲惫。
徐梦看着全身无力躺在地上的林鹏飞,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的靠上去,不动声色地在他旁边躺下。
脑海中各种思绪在飞扬,她高中时许下的那个为了抓捕林鹏飞而当警察的念想再次浮现,但如今那个混混少年的形象却已经在心底渐渐地消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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