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假如行程顺利的话,秋扬应该也回去了吧?
这么想着,枭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抬眼,就见刚刚还想着的人正站在自己的去路上,白衣映上了云霞的颜色,脸色却并不如天空那般美好。
只不过枭白没想太多,一蹦三跳的来到了方秋扬面前,道,“秋扬,你回来了?”
方秋扬闷闷的嗯了一声,沉声道,“你这丫头,不知道你的命原不稳固么,居然还敢乱跑?”
枭白吐吐舌头,手掌轻巧的转动伞柄,使得纸伞在背后旋转起来,对方秋扬笑道,“你还敢说我,是谁故意把我迷晕了自己跑去黑岩山的,那里可比幽冥危险多了!”
方秋扬眯起眼睛,抬手给了这个不听话的女子一个爆栗。
要说这位可是已经连续三天不眠不休,冒着霖漓小雨赶回九华山的,结果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子跑去了情况不明的幽冥去了,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仙萝看着自家侄子的低气压,弱弱的给他指了幽冥的方向,连劝他休息的话都没敢说,这长辈当得,当真是没骨气的很。
这不,还没走到幽冥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枭白
枭白捂着被敲的脑袋正想抬头表达不满,却见方秋扬眸光悠然,像是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凝睇着她,半晌,蓦然叹气道,“你若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枭白微微一怔,半敛眉目后,深吸一口气,对上方秋扬的视线,道,“你想什么呢,我这条命还宝贝着呢。”
这下轮到方秋扬怔住了,虽然他一直担心枭白自己没有生得意志,可是她这一下子想通了,方秋扬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会这么想了?”
枭白笑了笑,率先朝九华山的方向走去,将旋转的伞面对着方秋扬,只听少女清甜的嗓音越过纸伞传来。
“因为我想把握住当下啊。”
幸福和喜欢,生存或死亡,正义与邪恶,一千个人会有一千个想法和定义,枭白不会,也没有能力评析这些定义的对错,或者说对错都无妨,因为能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无疑是最快乐的。
冥帝选择了有他所爱之人的世界,就算这样与世间所定义的正义相悖。站在妖精的位置上你可以痛斥冥帝的邪恶血腥,但你不能否认他对曼陀罗花妖的感情。他情愿被万夫所指所追求的,不就是能再次与自己妻子在一起么?
幸福就是这样,无论对错,无论正邪,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九华山下,夜陇正躺在他和贺仁老人借宿的屋子的屋顶上朝西方眺望,暮色西沉,像是燃烧的流火,贺仁老人则靠在屋檐下的墙上抽了口旱烟,结果一口罢了,被呛得咳嗽起来。
夜陇看着从屋檐边冒起的青烟,无奈道,“老爷子,不行就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结果贺仁老人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也嘲笑我不会抽烟?”
夜陇无奈,劝慰道,“当然不是,当然是因为您老的身体重要,不能抽的!”
夜陇真的很无奈,贺仁老人虽然年纪不小,但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后来儿子儿媳过世,独自带着孙女,日子也没萧条过,至少,贺仁老人没种过地,这些年因为瀚翎阁拓展,虽然也走过不少地方,但大多时候都是游玩,顺便考察当地特色的点心茶叶,像这样在九华山下借住民宿,和附近的农民村民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种庄稼,可是头一遭,这不,前些日子和人家一起插秧,见别人抽了两口旱烟,贺仁老人也想尝试一下,于是
最后结果就是,贺仁老人这个倔老头继续与旱烟死磕,咳得肝肺都颤也不听劝。
夜陇摇摇头,继续观天,心道怪不得说老小孩老小孩,这脾气,可不是和小孩一样?正郁闷呢,突然一道银白色的亮光闪过,直击他的右眼。夜陇嘴一抽,微微偏偏脑袋,就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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