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薛暮芮。
而薛暮芮却是认真的记得欻哥的,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视线一触碰,薛暮芮立马不知所措起来。
她该怎么办?去道个谢?说谢谢救命之恩?似乎没那么严重,别被他觉得太夸张,认为我是个没用的矫情的丫头了呢!
可是不说吧,会不会认为我没礼貌呢?等等,他是不是还记得我呢?看他笑得这么温柔可亲,是不是还认得我呢?若是认得我不去打招呼太不好了,但是不认识的话去打招呼,会不会让他摸不着头脑,认为我身为女子太自来熟了呢?
对了,我出门太急,似乎没好好梳头发,不知道乱不乱啊,会不会让他觉得这个女孩邋遢啊
仅仅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薛暮芮脑海里就出现了好几种想法,最后连本来准备买布料时搞价的措辞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最后看着欻哥,嘴巴张张合合,直把欻哥盯得莫名其妙,才磕磕巴巴的说,“谢那啥这个布料怎么买啊不价格”
欻哥眨眨眼睛,英俊硬朗的脸上微笑更盛,更加亲和,道,“姑娘可是买布料?真有眼光,这是京都现下最流行的花色工艺,苏织锦,每米十文钱,以姑娘这身材,用很少的布料就能做得一身漂亮衣服了,何乐而不为呢?”
“啊?”薛暮芮脑袋一空,刚刚是想法太多,现在则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僵硬的回答欻哥的问题,“这不是我要做衣服啊是我娘亲”
“没关系没关系,”欻哥温柔的劝诱道,“能生出姑娘如此纤细貌美的女子,想必姑娘的娘亲也是绝色倾城的,相信我的眼光,这布料花色很适合!”
最终,薛暮芮连价钱都没搞就被欻哥忽悠的买下了他的布匹,只是买完布料后才开始想,娘亲似乎是让她买颜色浅淡点的布料的,看着手中捧着的墨绿色布匹,薛暮芮,“”
她平时那么淡定冷静的人怎么就这样,因为恩人的几句话头脑发热,付款买了布匹了呢?
尤其是,接到布匹后,薛暮芮的娘亲皱着眉头道,“你这丫头,我说过了是要做春天夏的衣服,要浅色的布料,你买这么深颜色的布匹作甚?这布料也是关东锦的,不是京都时下新行的花色不过质量还好,先凑合着吧。”
薛暮芮的娘亲没有继续数落她,但是薛暮芮却一愣,这是关东锦,不是苏织锦?换言之,恩人骗了她? 不过人的心思很奇妙,假如是一个你讨厌的人骗你,你会生气,大骂,更加讨厌这个人。若是你不讨厌,甚至喜欢的人骗你,你或许会生气,大骂几句,却仍旧不会讨厌这个人,而且在生气大骂他的同时,在内心替他找好理由。
可能他是有苦衷的?
甚至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千万种“有苦衷”的假设,就等对方来跟你解释!
薛暮芮这时才刚刚知道欻哥的名字,还到不了喜欢的地步,却是并不讨厌,甚至还有感激感谢,在意的心情在其中,种种情绪掺杂,已经距离喜欢不远了,所以,薛暮芮愣了一会儿,并没有把被欻哥骗的事情告诉自家娘亲为自己辩解,而是默默回房生了会儿闷气——他为什么骗我?难道他不记得我?
不过,仅仅只有一会儿而已,很快就变成了——毕竟是做生意嘛,他为什么不能骗我?我又凭什么认为他必须记得我?
被救的人是她,她本该心存谢意才是,有什么可以不满的呢?而且,他救我的时候我都还不知道他是谁,现在居然因缘际会知道了,难道不是天意?
薛暮芮暗暗思付,想起恩人那俊朗阳光的微笑,脸色渐渐爬上了红晕,像是春雨新酿的甜酒微醺,酒不醉人人自醉
薛暮芮下决定在欻哥家前的江水中心唱起对歌是过了很久,也思考很久是事情,那段时间里,她每到货船归来的时间总是第一个到达码头迎接,装作不意的在街上和他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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