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微赶到永宁宫时,巍峨庄严的永宁宫前阶上跪满了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和一脸方正的高洁君子。
此时一位老臣正慷慨激昂,“先贤曰以约失之者鲜矣,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殿下统帅三军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梨微挠挠耳朵,表示她少,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咳!”轻咳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到了,你们讨伐的人就在眼前,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干什么?!
正摇头晃脑的老先生话音一顿,看到玉梨微云淡风气地站在面前,顿时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指着玉梨微破口大骂:“伤风败俗,似你这等女子还有脸出门,若是老夫的女儿,老夫早就一根绳子吊死她了!”
“哼,”玉梨微冷笑一声,“你可没这个福气能生出一个太后女儿来,妒忌也没用,这是要祖上积德的,就你这张嘴,你家祖坟冒青烟也出不来个太后,别说太后,就是王爷的侍妾也没份!”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针对她,还不是觉得她挡了他们女儿侄女孙女的路了,就想将她处理了,好让他们的女儿侄女孙女上位。
一群只会打女人裙带主意的软货,有本事真刀真枪和大齐人打去,保家卫国方为男儿本色,你自己打不过人家,被灭了国,反过来和自己人斗倒是各种阴谋诡计不断,尤其对着老弱妇孺更是高高在上,自觉高人一等,对上齐人就软了膝盖,真真让人瞧不上。
老头子被玉梨微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连连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其他人却是气不过,纷纷讨伐玉梨微。
“你身为大楚国母,不尊妇道,水性杨花,没有资格再为我大楚妇人典范!”
“不错,身为女子自当贞静柔顺,从一而终,岂可再樵。”
“世无再嫁之妇,你本应深居简出,谨言慎行,却屡屡与男子不清不楚,行为放浪,若我是你早找根绳子吊死了,竟还敢现于人前?”
梨微掏了掏耳朵,烦死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有完没完,难道是她高估了对方,想着里面还有平王那个混蛋,她暂时不想看到他,梨微双手呈喇叭状,大喊道:‘停!’
乱糟糟的讨伐攸的像被按了停音键,大殿前一片安静,秋风偶尔打着转儿飞过,吹起梨微的凤穿牡丹百褶裙,裙角金线勾勒的凤凰随风起舞,金光不断刺着眼膜,无端为玉梨微增添了一丝威严和神秘。
但也只是一时的,众人也都是历经朝堂争斗和亡国破城之危的大人物,岂会被一小小女子吓住。
哼,不过一妇人,就算是太后也是一愚钝妇人,别说她还是一亡国太后!
为首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招呼众人,“咱们别和她废话,接着求平王爷的旨意为上!”
众朝臣一想也是,只要求下了平王的旨意,玉梨微无足挂齿。
梨微瞥眼说话之人,长得倒是仪表堂堂,看起来四五十岁,宽额方脸,虎目长鼻,穿着深紫三爪蛟龙蟒袍,这是——大楚皇室的郡王服!
梨微倒没想到会有皇室中人出现,还以为大楚皇室全会龟缩在角落里,怕被平王惦记上呢,竟还有主动露脸的,眼见众人不再理会她,跪在了永宁宫前。
梨微眼珠转了转,闹腾了这么长时间,平王也没露面,是不是说明平王不愿废了她,也对,她是平王用来取消明帝猜疑的挡箭牌,总不能说丢就丢,那前些日子的戏不是白唱了!
有平王暗中支持,梨微立马不怕了,可想到自己还要借他的势才能渡过眼前危机,梨微磨了磨小虎牙,心里分外不爽,看这些让她陷入此境地的人更不顺眼了。
平王她不是对手,要是连你们也收拾不了,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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