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遗留的报名表，上面还有一个大脚印，举到徐千凝面前。

    “人民英雄报名表？我识字不多。”徐千凝迷茫地看了一眼。

    李显瞥了她一眼，本来还以为她是哪个学校的大学生，现在看来是半个文盲。

    于是，他粗略地向徐千凝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徐千凝听后小脸羞红地跟苹果一样，拍着桌子忿忿说道：“没想到这么轻易让骗子走了。”

    “算了，以后长点记性，别见人就踢，还好是踢了我，要是踢了哪个社会大哥，你小命难保。”李显撇撇嘴，将徐千凝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心里好不畅快。

    “对不起。”徐千凝难为情地低着头。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李显抱着胳膊，鼻孔朝天地说道。

    “那我走了。”徐千凝扯了扯衣袖，遮住被寒风冻的通红的小手。

    “等等，不是要吃饭么？正好我肚子也饿了。”李显在她背后喊道。

    徐千凝欣喜地转过身，眨着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说道：“好啊！”

    李显忽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恶劣，就算踢了自己一脚，似乎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因为自己现在一点事没有。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食堂在路的尽头左转吗？我们现在没有沿着那条路走，你是不是摔傻了？我们已经走错路了。”徐千凝停下脚步，站在李显身后问道。

    李显恨不得捂住耳朵，刚刚升起的一点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吃饭还那么多话，这个点，食堂开个屁的门？”李显指了指自己手上戴的表，“都快两点了。”

    “那你刚才还骗我！噢，你又骗人”徐千凝一路拽着李显的袖子喋喋不休，引来不少人窃窃私语。

    李显彻底捂住了耳朵，任她发疯。

    到了饭馆，等到菜上了满满一桌后，徐千凝才红着脸说：“点多了，可不可以退货？”

    李显哑口无言地看着她，叹道：“如果你不想被老板骂的话，大可去试试，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上次一只野狗叼走了老板刚切好的一小块肥肉，被老板撵了三条街，骂了两个小时，从此那条野狗出了名，现在走到哪都有人扔它骨头。你去试了，说不定今后走到哪都有人为你提供饭食。”

    徐千凝讪讪地看了一眼忙碌中的老板，老板回了一个善意的眼神，可在她眼中，却像警告一样。

    于是，她拾起筷子就吃，风卷残云般地将一盘又一盘的菜肴装进了肚子里。

    李显瞠目结舌地望着她，暗自嘀咕，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徐千凝似乎是噎住了，喝了一口水又继续对其他菜肴发起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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