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允就往宫里递了牌子,在宫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就有内侍来领着他入了宫。
皇帝今日是在垂拱殿与几位大臣商议要是,苏允到垂拱殿的时候,皇帝身边的高童出来告知,让他在门外稍作等候,待里面议完事再传他入内。
一踏入宫门,入目皆是高耸的宫殿,排排森严的宫墙绿瓦,青石板铺成的宫街如记忆中一般一尘不染。他年少时是太子伴读,因此常出入皇宫,皇宫里的太部分地方都很是熟悉。那时只觉得皇宫威严,贵不可言。只是这次入宫隔了这么些年,心境也有所不同,入眼的景色也自然不同。
苏允正在神游之际,站在两侧的侍卫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杵在一旁的内侍脸色一变,带着恭维的笑脸绕过了他,只听得他口中道:“臻昭仪万福,您这是又给陛下亲手做了点心吗?”
苏允头都没回就听得一个娇俏的女声:“就你眼见,陛下可在里面?”
随着这句话,人已经走到苏允面前,他只好拱手行礼,依着方才内侍的称呼道:“微臣参见臻昭仪。”
“咦?”臻昭仪将被贴身宫人扶着的手抽出,上上下下打量着苏允,见他身着青绿色官服,她一直觉的官员的官服太过于死板,特别是这青绿色,显得人老气横秋。可眼前这人穿着这青绿色官服反而衬得面如冠玉,端得是谦谦君子,清雅俊逸。她一下就觉得没人能穿这官服比他更好看了,“这位大人瞧着面生,我来这垂拱殿许多次都不曾见过。”
话倒是不假,臻昭仪如今是皇帝的宠妃,与皇帝郎情妾意,走到哪里都要跟着。连皇帝在垂拱殿与大臣议事,她也会做些点心过来,有时也会碰见在门外等候的大臣,又或者是刚刚议完事走出来的大臣。毕竟来来回回能经常进出皇宫,又得皇帝召见的大臣也就那么些,一来二去也都混了个眼熟。
那内侍瞧见臻昭仪倒是殷勤地很,不等苏允回答,便抢着道:“这是忠勤侯府的苏允大人,前几日才回京,连奴才也是第一次见着呢,娘娘您自然是看着面生。”
“忠勤侯府?”臻昭仪口中喃喃念着,她来京城这几年倒是听过一些关于忠勤侯府的传闻,先帝在时倒是风光无限,如今算是没落了,看着眼前这人,她微微颔首,“苏大人不必多礼。”
苏允也不多言,转过身子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宫殿的大门。那个内侍倒是殷勤地很,拉着臻昭仪絮絮叨叨起来。
臻昭仪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烦了:“好了好了,你快进去通传一声,省的我一直在这里干等。”
内侍虽不大情愿但还是推门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王裕领着高童走了出来,臻昭仪一见王裕就笑了起来:“王裕,陛下可是议完事了?”
王裕和高童一齐向臻昭仪行了个礼,高童行完礼就走向苏允,手一伸:“苏大人,请吧,陛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高童。”臻昭仪一听皇帝并没有传自己,一下子着急了起来,“陛下没说让我进去吗?”
王裕正要说什么,几位大臣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当朝礼部尚书徐慕云,王裕见他们走了出来,忙走上前相送。
徐慕云摆了摆手,说是不用王裕相送,说着刚好走过苏允身旁,他偏过头看了过去,撂下一句:“苏大人改日有时间来徐府坐坐,我父亲这几年对水利兴修很是上心,在这方面还要向你请教。”
徐府?即便他这几年不在京城,可也是有所耳闻的,要说当今朝廷之上除了右丞相袁执京,就要属左丞相兼枢密院事徐穆了。徐府不但出了个皇后,连着儿子和几个子侄都在朝中担任要职,风头比起当年的忠勤侯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大人相邀,岂有不去之理。”徐暮云听他应下,只点了下头便离去了。
而苏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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