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
接到小报告后,弘治皇帝果然如何瑾猜得那般,并不想将这事儿彻底揭开。但同时又觉得,自己上次给过赵王脸了,结果赵王还敢不好好端着,简直是......飘了啊!
这怎么能行?
故而,一张圣旨是写,三张也不算多。
分别擢升了王华和何瑾后,弘治皇帝又连带着寻了个理由,将赵王削为了清流王,目的就是要敲打敲打他。
结果,被何瑾坑惨了的赵王父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圣旨一下来,他们下意识地就认为:又是何瑾在捣鬼!
“父王,不能再让那个小子无法无天了。”
想着何瑾今年才十五岁,朱厚辉不由觉得,以后的人生很黑暗漫长:“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下去,我们岂非要被他欺负一辈子?”
可朱佑棌一听这个,忍不住就是一巴掌过去,怒骂道:“还不是你给本王惹的祸!这时候倒说的一点没错,可全是马后炮!”
“那小子如今还捏着我们的痛脚,就凭他的卑鄙阴险,肯定早就留了后手儿。本王敢断定,一旦他出了什么差池,必然会拉着我们赵王府陪葬!”
捂着脸一脸幽怨的朱厚辉,再不复当初王府公子的轻狂豪气,反而一脸的委屈和幽怨,道:“那也不能老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啊......”
“他如今不过一个锦衣卫副千户的虚衔,倘若哪一天成了实权的锦衣卫副千户,还不得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朱佑棌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闻言气得又扬起了手。
可手刚伸到半空,忽然就有了主意:“倘若,只是断了他的前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讨得陛下欢心,何瑾也不会知道乃我们所为......”
朱厚辉闻言,立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欣喜欲狂:“父王,究竟是何等法子?”
朱佑棌老谋深算地一笑,得意道:“他不是刚纳了沈秀儿为妾,而且过几天,还要纳了柳清霜?既然他如此贪恋美色,为何不助他锦上添花?”
“啊?......”朱厚辉闻言,顿时傻眼了:“父王,你是不是被何瑾虐出快感了,这么馊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朱佑棌这个气啊:以前觉得这个儿子还挺顺眼的,怎么最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是个二傻子!
于是没商量,直接大耳刮子往脸上招呼。
老爹打儿子,天经地义。
平民如此,王府也这个规矩: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
而在老爹拳打脚踢、还不敢还手的朱厚辉同学,不知为何就高喊了一句:“父爱如山,可也不能这样啊!父王,你慈爱一些可知否?......”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第二日大清早,何瑾从鸳鸯帐中醒来。望着还沉睡未醒的沈秀儿,不由念出了这句,据说就是隐晦描写红男绿女的诗句。
随即在沈秀儿的服侍下,穿戴好衣物,一同去厢房同老娘敬茶请安。
崔氏笑眯眯地喝了茶,又给了沈秀儿红包,随即便向何瑾问道:“瑾儿,准备何时去京城?”
何瑾随口便答道:“等把清霜也娶回门儿后吧,反正时间上也赶得及。”
老娘神色不由怃然了一分,却不放弃努力,又问道:“那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没有啊......”何瑾顿时一脸奇怪地望向老娘,警惕道:“娘,你这样的表情,让儿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旁的沈秀儿都快疯了,赶紧轻轻拉了何瑾的衣袖,小声解释道:“婆婆是问,你带不带她一块儿去京城......”
“嗯?......”何瑾一愣:果然是女人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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