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脚下的油门踩的更用力了,一个右转她驶入了主车道。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传来音乐声,刘梅垂眸望去,手机没电,关机了。
此时,苏眠躺在后备箱里,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了过去。
还是此时,有男人倚靠在窗前,拿出手机,翻看着近半个月的监控记录。
这半个月来,他很忙,接二连三出国洽谈生意,他想好了,这次合作达成后,他便要好好休息休息,每天陪着她。
她喜欢看花,他陪他看花。
她喜欢凝视,他跟她一起凝视。
他喜欢摔东西,那他便看着她摔,只要别伤了她自己便行。
刘梅说她不能再打针了,那今晚这针便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打了。
男人眉宇间沁着暖意,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现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有种笑,发自内心深处。
但当笑嘎然而止时,眸底又将掀起怎样的风霜?
男人双眉一拧,眼眸散发出森冷的光芒,他退出监控页面,调出通话记录里的名单,急切的按下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端传来机械女音。
男人挂断,又拨通另一个手机号,等待数秒手机被接通,他沉声问:“小姐呢?”
“啊啊”王婶在那端轻喊两声。
“你去楼上看她还在不在?”男人说,声音有些颤抖:“别挂断电话!”
王婶把手机置于胸前,快速跑上楼,推开卧室门,把灯打开,向床上看去。
那里被子铺陈着,下方微微隆起,枕头上看不见女人的头,但女人睡觉时每次都是把头蒙起来。
拍拍胸脯,她对着听筒那边轻啊,两声。
男人说:“她在就行了,你要好好照顾小姐。”
“啊。”
王婶再次发声,随后听筒传来嘟嘟声。她转身把手放在灯的开关上,刚刚按下,眸子突然一暗,有血渍铺陈在地毯上。
灯霎时又亮起来。
王婶转身,急切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看,被子下方有枕头藏在那,周围有一滴滴的血渍,触目所及之地没有女子的身影。
她蹲下身体朝床底望去,床底下空无一人,一角处有一团衣服。
王婶把衣服拽出来,是她这两天一直寻不到的褂子。
褂子样式很老旧,是她前几年在镇上买的,这些年一直舍不得穿,前两天拿出来洗了洗,打算出门外出的时候穿。
她记得当时晾在阳台上了,只是找了好久都没寻到,原来在这里。
王婶抱起衣服,内心中升腾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跑出卧室,一间间推开旁边的门,打开灯,灯光很刺眼。
抬眸望去,依旧不见人影。
五分钟后,王婶拿起手机,给那人发了个短信。
男人拿出手机点开短信页面,上面的文字让他眸底一片猩红。
小姐不见了。
五个字一直在他脑海中回旋,落地窗上映出他精致的五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澈。
元澈眸底沁着风霜,寒冷的似乎要把人冰冻上。
他再次给一个号拨了过去,依旧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转身,他走出了包厢。
包厢外,有人静立在门口,那人一脸刚毅。
“订回a市的飞机票,最快航班。”元澈说。
“好。”阿川跟在元澈身后拿出手机拨打一通电话。
片刻后,那边回信。
阿川说:“十二点的飞机。”
两个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会所。
辰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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