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对于剂量的控制或许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出在日本人所的吗啡上面。
仔细一想,陈强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也不能怪汉斯医生。
这个时代的医生,虽然知道吗啡会让人上瘾,但是对于吗啡成瘾的危害认知,远不如后世那么的清晰明确。而且那个时代的中国,开大烟管都是合法的,全国各地都有种植鸦片的,甚至很多地方上的军阀用鸦片作为军饷发给士兵,这种大环境下,医生对于给病人使用吗啡,更是没有什么限制。
况且这些天来,汉斯医生为了救治陈强,也是尽心尽力,如果不是汉斯医生的治疗,陈强也不可能如此快的康复。
而且陈强也知道,作为医生,肯定都希望自己的病人可以早日康复。
像是后世,但凡遇到一些治疗效果不好的情况,或者是遭遇到一些医疗事故的时候,无论是媒体还是民众,几乎是清一色的去责怪医生,医生乱用药,没有医德,花钱治不好病,好好的人去医院治死了等等,这类的言论有很多。
然而一个人要真的是好好的啥并没有,去医院干嘛
事实上除了患者自己之外,最喜欢患者康复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主治医师。别的不说,单从工作角度而言,每个人都希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都希望工作中不要出现纰漏。治病救人就是医生的本职工作,所以医生肯定不希望无法治愈患者,不希望发生医疗事故,因为治不好病人,便等于是医生的工作没有做好,出现医疗事故,就是医生工作出现了纰漏。
其他行业说,我想把自己的本质工作做好,人们都相信。偏偏到了医生说我想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的时候,人们却都在质疑医生的医德,更多的的人甚至会觉得,医生是在我身上搜刮钱财的,而不是给我看病的
陈强的思想并没有这么狭隘,他相信每一个医生,都希望自己可以药到病除,都希望自己的患者可以早日康复。所以在这一刻,陈强还是选择相信了汉斯医生。
陈强没有去责怪汉斯医生,他开口问道“汉斯医生,我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吗啡成瘾的症状,所以我必须要戒掉吗啡,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可以给你开一些阿司匹林。”汉斯医生开口说道。
“还有别的方法么”陈强接着问。
汉斯医生陷入了沉默当中,显然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吧,阿司匹林就阿司匹林吧”陈强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自从德国拜耳将阿司匹林大规模上市以来,阿司匹林就成了包治百病的“万能药”。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人们对于很多疾病的认知并不充分,而可以缓解疼痛的阿司匹林,可以缓解大多数疾病的生理痛苦,于是在那个时代,无论什么病,先来点阿司匹林。
而陈强也知道,后世的戒毒药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毒品替代药,比如阿片类药物,根本是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毒品,对于人体是有伤害的,但是使用阿片递减法戒毒,却是效果非常好的一种戒毒方式,而且副作用小,对人体的伤害要小一些。
第二种就是非替代药,本质上其实就是强效的镇痛药,甚至包含一些麻醉的成分,说白了就是缓解毒瘾带来的生理痛苦。但是这种强效镇痛药的副作用比较大,很多药品虽然能够成功的治疗毒品成瘾,但是由于其对人体的伤害太大了,各国的卫生部门甚至禁止生产某些此类药品。
在三十年代,这两种戒毒药都没有,除了阿司匹林之外,陈强只能选择肉体硬抗来戒掉吗啡
陈强把自己关在房内,蜷缩在床上,忍受着毒瘾发作时的痛苦。
山田少佐送来的那盒吗啡,还放在拉贝的家中,陈强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去把那盒吗啡取来,但每一次陈强都抛弃了这个念头。
“忍住,我能忍住的”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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