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茝玉树临风,兼具文人的儒雅和武将的果敢,与荆淮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旧闻陈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金乡侯还礼道。
陈茝也没有避讳道:“舍妹成婚的时候,晚辈正好在边关,战事急,赶不回来观礼。”其实这事儿也与韩家有关,陈茝刚刚去边关的时候,凉州卫的指挥同知是韩太后的弟弟韩永寿。
因为赵王与周奕当街赛马,让陈芷毁容的事情,陈茝气不过淮南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联通御史想要弹劾两位皇子,被还是皇后的韩太后给拦了下来。陈茝也因此被赶出了京城,到了韩永寿手下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因着兄长韩永禄,韩永寿对与钟家有关系的人都恨之入骨,折磨自己手下的钟家外孙还不是非常简单。陈芷成亲的时候,陈茝根本就回不来,只能让李氏回来观礼。
韩永寿经常派危险的任务给陈茝,每次都被陈茝化险为夷,陈茝也因此入了恭王的眼。
不过韩永寿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韩永寿本来是韩太后放在西北监视恭王的,但韩永寿为人志大才疏,又喜欢听人奉承。在凉州的十几年里,恭王对韩永寿很奉承,事事隐忍。韩永寿也是西北的土皇帝,征收各种苛捐杂税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欺男霸女,惹得民怨鼎沸。
恭王起兵的时候,杀了韩永寿祭旗,非常得民心。不过陈茝也懒得与荆家说这些纠葛,反正韩家如流星一般,刹那的一瞬便是永恒了。
“真是可惜了。”两下客气了一番,金乡侯就进入了正题,“梁国夫人说得不错,温姨娘不守规矩,确实该罚。本侯前些日子罚了她禁足,犬子也让她抄百遍女戒,磨磨他的性子。”意思是温姨娘不守规矩,我们已经罚过了,你们就闭嘴吧!
毕竟温姨娘是荆家这些年来最成功的的投机,马上就要有回报了,可不能这样毁了。
“昨日,小妹到舅母处为舅母庆生辰,我们得到消息说她已经出发,算算时辰应该到了,谁知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小妹。”陈茝叙述地很慢,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在下心忧小妹,出门去看看,谁知看见一群黑衣人在追杀小妹。”
荆家所有人的惊讶溢于言表,先是金乡侯问道:“什么人干的?”
“在下救了小妹之后,抓了几个活口。”陈茝很有将才,指挥着人很快把温炳柏的人包圆了,活着的全部抓走了,没有一个跑了的,在这件事上占了先机,“这是他们的口供。”陈茝拿出几张纸让人给荆家众人看。
先是呈给荆太夫人,荆太夫人想要拿在手里。送过去的婢女很机灵,侧身后退,轻易躲过了荆太夫人的手。
陈茝也在旁边道:“还是让人举着给太夫人看吧,在下怕太夫人一不小心把口供弄没了。”其中的嘲讽之意,傻子也能听出来。
口供不多,很快就转了一圈。
“是温氏找人刺杀的夫人?”荆淮先艰难地道。口供上的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怎么救不懂了。
陈茝慢条斯理地将口供收进怀里道:“正是。”
金乡侯也消化了一会儿这个消息,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这些人说得清清楚楚,应该没有什么误会?”梁国夫人讥讽道,“做妾的刺杀正妻,这妾做的好不威风。”
“梁国夫人想要如何?”还是金乡侯理智些,刚到荆太夫人的院子时,发现这个院子被陌生的婆子丫鬟守得水泄不通,又将荆太夫人的丫鬟都赶到了一个房间关了起来,心中还生气陈芷的不懂事。现在知道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金乡侯庆幸知道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只要让梁国夫人满意,让陈家满意,一被子盖住,阿弥陀佛。
“按大夏律,妾杀妻应判斩立决。咱们都是勋贵之家,就让温姨娘去了,此事外人不必知晓,也好保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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