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枫...”楚芸怜哭到半夜,蓦然回神,飞身出去,满府上下不停地寻找着锦枫,“锦枫!”
可她找遍了王府都不曾见过锦枫的影子,她找了整整一夜,可锦枫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他的气息,百里越被她吵醒了之后就一直看着她发疯了一般地找锦枫,从王城到郊外,从王府到酒肆...
有些时候,错过,就是那么的不经意。
弋谦宁带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了,颓然地瘫坐在街头,那眼神空洞无光,似是没了生命一般,弋谦宁看了一眼,有些不忍,将她扶起来说道:“你找了子睿一夜,他只是昨日接了父王的密令,有事去办了而已,本来说是今日走的,谁知他昨晚就走了,如此匆忙,也没通知任何人,今晨才收到他的传书,让我同你讲一声,他不多日就会回来的。”
楚芸怜听他这么说,眼里才勉强聚起一丝光,拽着他问道:“真的吗?他去了哪里?”
弋谦宁安慰道:“真的,至于去了哪里,要办什么事,这是机密,我也不知道,他让我照顾你,待到比试完后,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要这么久吗?”
弋谦宁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不要太担心了,子睿肯定会回来的。”
楚芸怜却不知怎的,心里像是空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子。
锦枫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楚芸怜知道是自己让他伤心了,每每想到他说的话,她就难受就自责,如此在家呆了两日,谁都不见,直到弋谦宁耐不住性子来找她。
“芸怜,今晚你要比琴艺了,子睿临走时特意交代了,你若是想比就用这首曲子,若是不想比,随意便好,你看...”
楚芸怜苍白憔悴的脸上恢复了一丝生气,问道:“什么曲子。”
弋谦宁松了一口气,他生怕楚芸怜不去比试,那后事可真有些麻烦了,听到楚芸怜问,便将曲谱拿了出来,说道:“你若是不会,外面有琴师,可以教你,哦,你的手...”
“不碍事。”她拿起那曲谱看了起来,弋谦宁着人拿来了琴说:“要不要试试?子睿说,你定一看就会。”
楚芸怜回头看了一眼弋谦宁:“真是锦枫说的?什么时候?”
“呃,是他昨日传来的信件。”弋谦宁不知道为何她会问这个,但还是实话实说了。
楚芸怜点点头,不曾怀疑过什么,那曲谱她看了一眼便照着弹了起来,奇怪的是,她似乎看了一遍就记住了那曲调,不用再回想便能自然而然地弹出下一段,看得弋谦宁也是目瞪口呆...
“公子...为何要帮锦枫...”
琉璃守在千溟的身边,小黑失了修为,现在正恹恹地趴在琉璃的脚边,不曾有半分动作。
“她不想输。”
琉璃听着,又是一阵心疼,泪眼朦胧道:“公子...你这样,不就是把姐姐推给锦枫了吗...”
“那曲子,本就是千万年前,她作给千月的...”
“公子...千万年前,她是弹给你听的啊...”
“她只是错把我,当做了千月罢了。”
琉璃看着这样的千溟,万分难受,却束手无策:“公子的毒,真的无解了吗?”
“无论什么人,总有他放不下的东西,既然放不下,此毒又怎能解...”
“公子...”琉璃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昏天黑地,千溟只是眷恋地摸了摸她的头,不曾再说一句话,那小黑也微弱地呜呜了起来。
妖域。
“本君实在想不通,你这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麟高高在上地坐着,撑着头,慵懒地望着殿中的人。
“我来只是问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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