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体育馆吵吵嚷嚷的。但果茶就在她方圆几米之内，偶尔抬起头，仿若无人地同她说说话。

    明明涟漪陌尘就在她双手边，他们的话题却好像只在对方身上格外顺其自然。

    “就是”原来他的脸上，偶尔也会有腼腆的笑意。

    沈七抱膝听着果茶讲，虽然舞台剧“周边”不太明白，但是，这个瞬间——就已经千金不换了。

    对视的这一眼里，他们仿佛培养出了一点不能宣之于口的默契。

    她很欢喜，不能说——也不必说。

    “最后讲一下，吸血鬼黑子注意表情，要不屑一点，拿鼻孔怼人的感觉。”说着，果茶抬着优雅的下颔，眼里玩弄的嗜血意思，明晃晃地扑了过来。

    沈七望着他的表情太温驯，果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一霎地停顿，像蜻蜓点水一般，飞快地避开了她的眼眸，直到走到她面前。果茶一把揽住沈七，恶狠狠的表情也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示范结束的意思。

    沈七咬了咬唇，不想被看出脸红的表情。侧头盯着果茶拉住的，她的衣袖。直到他不动声色地松开，她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出他的怀里。

    “现在按照新编排的动作分开练习。”果茶吩咐道。

    “对了，要不要垫子？”果茶看向沈七，又欲盖弥彰地缓缓移开了视线，摸了摸鼻子，“你们跪着会不会疼？”

    “这个垫子好像碍手碍脚的。”陌尘皱着眉，摆了摆手。

    大家又都看向了沈七：“嗯，不用啦。”她抬眼，微笑着说。

    果茶瞥了一眼沈七，蹙了蹙眉，还是果断地拖走垫子，放在了墙角。

    “死的幅度不够大。”果茶扶额看着最放不开的涟漪，评价道。

    涟漪讪讪一笑，抚平了额前的刘海。

    “第一，跪下的时候，重心往后放”果茶猝不及防地就跪了下来，面上的表情了无生意到——仿佛能听得见他嘴角的血慢慢地滴到地上的声音。

    沈七也正为怎么“死”而发愁。她竖起耳朵，转过身，乖巧地看着果茶的示范。

    果茶扫了她一眼，稍稍调整了一下跪姿，让她能看的清动作。

    “背要有一个突然往前推的感觉。”果茶看着笨拙的沈七，一遍又一遍演示。

    她的脑子有点热。循环着动作要领，也不顾美丑，大幅度地练习着“死”的姿势。不是因为果茶看着她时流露出的淡淡笑意而雀跃——她只是，真的有点喜欢这种奋不顾身的感觉。

    “这样对吗？”重重磕在地上，她也没喊疼。只是飞快地昂起头，笑眯眯地问。

    果茶看着她一次次摔得毫不怜惜自己，“冷眼”里都烧出了一点滚烫，打磨了许久，镶在眼眶。

    她支起下巴的时候，发现十二点钟方向有个冒着冷气的好看哥哥正抱臂瞧着她。正想分析一下他眼神成分的时候，果茶点了点头：“嗯。”

    沈七望向果茶，而他已不紧不慢地把方才首肯的温柔收敛得干干净净。

    “休息一下再继续吧。”果茶看着趴在地上的沈七，笑着说道。

    “嗯。”只当果茶是客气客气，她利索地双手反撑着地站了起来，抿着唇拍了把外套上的灰。

    “疼吗？”二狗挠了挠头，“要不要歇一会？”

    “没事。”沈七咧嘴笑了笑，翻身从地上上坐起来，把乱到迷了眼的头发顺了一顺，“你帮我看一下，这样死行不行？”

    她闭着眼，松松垮垮地跪在地上。二狗握着刀，不敢怠慢地瞧着她；多巴胺抱着手臂，心想：这姑娘摔得这么厉害，还再接再厉，确实有点意思。望着沈七的眼睛里闪着璀璨的欣赏。

    算到快被捅的时候，沈七的背猛地往前一送——短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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