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茬儿,我们也不一定能截住他,这下你们没话可说了吧?”一个特务说着,把出城证明扔在陆远南身上。
柳若诚看着那张重新办理的出城证明,把它捏在手里,泪眼中,她又看见陆远南的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那是陆远南曾经给她的订婚戒指,只是当时被她拒绝了。现在,她又拔下那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那个特务想要阻止,却被站在一旁,久未发话的廖静深拦住了:“哎!算了!”
随后,已经泣不成声的柳若诚被拖了出去。
神谷川在办公室里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一个老沉的声音说道:“神谷君,是我,我回来了。”
神谷川很多年都没听见这个声音了,他兴奋地跑了出去。在朝日广场路边停着一辆车,神谷川朝车里看了看,里面那人朝他挥手微笑。
“土肥原先生,您终于回来了!”神谷川钻进车里说道。
“我昨天回来办事,去关东州司令部和参谋本部看了看老友,下午就又要乘飞机回国了。”土肥原贤二朝车外的广场上看了一眼,半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问道,“神谷君,我记得你们朝日广场的草坪是不是每个月修剪一次?”
“没错啊!”神谷川说道。
“那这个月已经修剪过了吗?”
“当然,夏季每个月的月初修剪,都修过好几天了。”神谷川看着广场草坪上那个埋头修剪的园艺工,见他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
神谷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立即叫住路过的两个手下,对他们说道:“马上把那个园艺工抓起来!”
那园艺工突然奔向这边,拔出枪朝车内射来,那两个手下绕过汽车左右夹击,砰砰砰几枪将他击毙在离车十米远的地方。
神谷川和土肥原这才下车查看那人的尸体,土肥原默默地说道:“这些间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现在很多组织都保持了静默,在等着日本战败的消息,而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土肥原此刻在神谷川的心目中俨然成为了神,神谷川刚想说什么,又听土肥原边走边嘟囔道:“可能是关东军参谋本部里出了问题……可惜咱们没有时间了……神谷君,我多年前曾说过,其实间谍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并不是一种职业,可很多人把这句话理解得太浅薄了……像刚才这个刺客就把间谍理解成了一种职业……”
“土肥原先生,您这次来得正好,最近我正在和关东军司令部的几个重要人物拟定一份‘玉焚计划’……”
土肥原摆摆手说道:“我已经是大日本帝国的教育总监了,这次回来只是顺路看看你,任何计划都与我无关了,说白了,我也选择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神谷川还想说什么,土肥原看看表说道:“我得走了,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神谷君,祝武运长久!”
押着林重的车一进入关东州的地界,淅淅沥沥的小雨就从阴霾的空中洒了下来。等回到警察部,已经是暴风骤作了,那风暴夹杂着冰雹和树叶噼里啪啦地打在车上。林重被傅剑凤和常龙俩人用枪顶着直接送进了审讯室,立即被拷在了电椅上,片刻之后,神谷川和廖静深跟着高桥隆一起来了。
高桥隆单向玻璃后面的房间里看着这审讯室,神谷川则像狼一样一圈一圈地环顾着林重,廖静深打开录音机,里面传出林重和柳若诚的电话录音。
窗外的雷声和风暴已经变成持续的轰鸣声,而审讯室里却静得出。放完录音,神谷川朝林重啧啧道:“你很厉害啊!林副处长。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咱们警察部里的佐尔格,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就坐在我的眼前。佐尔格在东京潜伏了八年,而你居然潜伏的时间比他还长,你已经打破他的纪录了。这真是一个迹。”
“神谷次长,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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