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双眼睛变得和她一样,充满了仇恨,“帝王即便是错了,也不会道歉。”
“那便换一个帝王。”
瞳孔骤然紧缩,透露着浓浓的震惊,卿千玑连忙退后半寸,“不可!渭水一战后,北燕西晋修生养息多年,国力蒸蒸日上,若大梁祸起萧墙,那这天下必将大乱!”
墨重华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长眉皱起,没有言语。
见状,卿千玑补充道:“卿氏家训,先国后家,我虽是女子,也知天下太平时,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这种权势的斗争,越少越好。”
“好,都听你的。”墨重华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令人沉闷的地牢,回到了先前居住过的水榭。
卿千玑不解地环顾着四周,低喃了一句:“怎么又来了这里?”
走在前面的墨重华显然是听见了,他停住了脚步,潇洒地转过身,“自然是因为这里适合做一些事。”
“这里能适合做什么?垂钓?”卿千玑秀眉微蹙,很认真地在思考。
腰上一重,天旋地转景色变幻间,已经被人压在了廊柱上,无奈地去推他坚硬的胸膛,“光天化日的,你想做什么?”
“你看这万籁寂静,四下无人,时辰也正好,是不是很适合我们——”
“不适合!”没等他说完,卿千玑就一口回绝,夏天是男人发情的季节吗?怎么动不动就要抱抱亲亲,这她哪受得住?
万一她春心一个动摇,那不就,那不就
墨重华抓着她的左手腕,殷红的相思豆手链衬托得肌肤更加细白,他将温凉的嘴唇凑过去吻了吻,笑盈盈地说道:“你有好好带着呢。”
卿千玑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那是自然,这可是你送我的及笄礼。”
“唔,其实我真正想送的礼物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三书六聘,十里红妆,娶你进门。”
“傻子,我们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在一起。”他说得那样真挚,卿千玑红着脸垂下了眼眸,他那眸子里的炽热,哪敢再去看啊?
“那像这样暗地里幽会呢?”修长的手指堵住了面前人正预开口的红唇,“若是连这也拒绝,我明日就去你府上提亲。”
卿千玑咬着下唇,直勾勾地看着他,该怎么把这人哄骗过去?
墨重华将她柔软的身躯紧拥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你不知道,当我反应过来你也是早早地就喜欢我的,我心底又心疼又欣慰,心疼的是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年,欣慰的是我的一颗真心总算是没有白费。”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你总是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心软。”
掌心在她清瘦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摩挲,凤眸里燃点火光,隐隐有燎原之势,墨重华含住她的红宝石耳坠子,含糊不清地开口:“你总是知道怎么样才能将我燃烧殆尽。”
“我哪里舍得。”卿千玑深深地吸了口气,回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仰着绯红的小脸,将红唇送到他嘴边,“你想怎么欺负我都行。”
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公主,在你面前褪去了牢不可破的铠甲,楚楚可怜地看着你,请求你尽情疼爱她。墨重华听见了自己如同鼓擂的心跳,男人的本性在一瞬间被激发了出来,缠住了那吐气如幽兰的娇嫩嘴唇,肆意地汲取着其中的甜美。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匹饿极了的野兽,好不容易看见了美味的大餐,狼吞虎咽,不知餍足,急促而粗鲁,又没有多少亲吻的经验。好几次,卿千玑都被他咬得疼了,但她忍下疼痛感,只是更加用力地与他相拥。
她也想他,想了这么多年,克制了自己这么多年。双手插入他稠密的发间,来回摩挲,像是在缓慢地诉说着心底积压多年的情谊。
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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