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知道你我从小青梅竹马,但我马上就要与你大哥——”
“停。”突兀的男声打断了她带着哭腔的话语,独孤长生拎起自家小弟的衣领扔到了屋子外,长腿一带关上了房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他做起来尤为赏心悦目。
孤零零的独孤九站在偌大的院落里大喊冤枉:“大哥,我真没有,这臭不要脸的小妖女陷害我!”
“给你三秒钟时间滚出去。”独孤长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脸上也看不出个分明。
身体的本能让独孤九提腿就跑,开玩笑,上次在秋猎惹事还没被大哥罚呢,他最近可不敢再惹家里的这尊大佛。
卿千玑假意擦了擦眼泪,清瘦的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楚楚可怜,犹如雨中飘零的栀子花。
独孤长生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苦恼地扶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卿千玑看他这样子是要找自己算账的意思,立马抹眼睛哭诉:“都是独孤九干的,他想非礼我!”
独孤长生慢慢坐到她对面,破天荒地没有生气,而是和颜悦色地开口:“九弟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觉得我自导自演这出戏,污蔑他了?”
“……”
见他抿着唇不答话,面上一派严肃,卿千玑心中警钟大作,完了,她堂堂一国公主可能要面临挨揍的危险,怎么挨打能不那么丢脸呢?
“其实你不用害怕我,独孤九是我的弟弟,我有教育他的职责,但是你……”独孤长生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她折腾出来的烂摊子。
他认真地将没被墨汁染上颜色的书籍和公文挑选出来,重新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桌上,然后再一支支地架起毛笔,没费多少功夫,收拾的已经和起初的样子差不了多少了。
除了那一地的漆黑墨汁还在昭示着卿千玑做过的恶行。
卿千玑抬头望着他,一双眸子里波光粼粼,像是阳光下璀璨得到湖面,“你话还没说完呢,如果是我弄乱的,你会怎么罚我呢?”
“你是我的妻子,你如果做出事,我替你担着,不会罚你。”
“被你说的,我倒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卿千玑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
“这话我可不信。”独孤长生替她斟了杯茶,气定神闲地站在书桌前看着她。
卿千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人洞察人心的本领确实强,也就没必要在他面前演戏了。这样想着,她将今天带过来那套喜服递交给他。
“喏,这是我为你绣的礼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独孤九觉得她使小聪明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紧不慢地接过沉甸甸的喜服,“这套喜服我在衣裳铺子里看见过——”
“……”卿千玑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然后摊手道,“好吧我承认是我买的,但也是我亲自挑选的款式图样,也是用了心的。”
“我知道。”
“你这么喜欢去千丝坊做衣裳啊?”
“不是,我也是去挑喜服的,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和另一个人成亲。”大手摩挲着手里的喜服,星眸中褪去了肃杀的漠然之气,难得显露了几分柔情,他沉声道,“我去内室换上,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帮我看看。”
言毕,也没有等卿千玑回话,就径直走进了内室换起了喜服。他解衣裳的手指有些颤抖,那绯红色的喜服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一样,莫名地灼烧了他的肌肤。
等换了喜服,他却陡然生出了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站在帘子后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踏出去步子。
然而,原来坐在书桌旁的人儿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窗外的清风吹进来,肆意地翻弄着桌上的书页,那张太师椅静静地立在一旁,就像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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