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宵儿的嫁妆送到了叶家。麻生村井求图不成恼羞成怒找上门来,我岳父便故意碰倒烛台一把火拖着他一起葬身火海......还有靳伯伯,为了让麻生村正相信他夺去的那半张假画是真的,同样压上了自己的性命......”
罗弋的心痛的厉害,可他不愿承认,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转过身看着靳丰的牌位。
“相信很久之前,罗兄也一定听过关于我生来就带着一颗病心这样的话。”叶轸吃力的上前几步,“那信封里,还有一封放妻书,是我留给宵儿的,是她嫁进叶家时我就写好的,想着总有一日要还她自由。麻生村正绝非善类,更绝非等闲......我走了之后,请你,护她周全。宵儿倔强,若我走了定是会一个人与麻生对抗到底,能护着她的人,只有你......”话罢,叶轸没有给罗弋答复的时间,转过身,离开了。看着叶轸吃力的迈着步子,罗弋没有上前去扶,虽然接触不多,但他知道,叶轸此时一定不希望自己上前去扶......
罗弋踉跄的回到家,他喝了很多酒,他没有办法坦然面对靳丰的死,更没有办法去直截了当的回想叶轸所说的那些事。可笑的是,罗弋想要喝的酩酊大醉,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因为酒精而不受自己的控制,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脑却还是清醒的很。罗弋踏进院子,只见母亲正站在影背那里看着他。
“娘,还没睡啊。你近日才能下床走动,怎么不早些休息。”罗弋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娘我扶你回去休息。”罗母甩开罗弋的手,“你的义父才刚去你就一身酒气的样子......”罗母欲言又止,再打量了罗弋一圈,“前段时间我知道了一件事,因为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提也就没问。现在看你的样子,可是,可是因为宵儿......”“娘许是又听身边的丫头们胡说了,她有她的日子,与我们再无瓜葛。”罗弋的语气突然果决了起来,“娘,回去休息吧。”罗母不再说话,被罗弋扶着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娘,我回去了。”罗弋扶着母亲到床边,转身便要离开。此时罗母突然又肯放弃,“以后娘也不会再提,现在,娘就只问这一次。阿弋,宵儿......她好吗?她,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罗弋回过身,冰冷的眼隐去了眼底生出的泪,“她很好,富贵荣华,在日本人的面前更是八面玲珑。”“你胡说!”罗母突然狠狠的给了罗弋一巴掌,“不许你这样说宵儿!不许......”罗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动手打了罗弋,瑟瑟的后退了几步,转身从身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双线脚粗糙的布鞋递给罗弋,“宵儿一直吵着要跟我学本事,为的,就是做这个给你......八年了,娘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因为心虚,因为愧疚......娘心虚,自己亲手毁了你的姻缘,娘愧疚,当年宵儿那么想要留下来,可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如今你这样说宵儿,叫娘真的没有脸面......”
“娘将那日傅老爷带走琉宵的事全部告诉了我。我原本,是想让娘听了琉宵现在的样子阻止我,我娘痛恨日本人,知道了琉宵与日本人亲近一定会阻止我不再见她。我想借着我娘的阻止,彻底的忘记她......叶轸是个好人,所以,我必须忘记她......却没想到......”罗弋苦笑着垂下头,不再说话。“你原当琉宵弃了你之后恰巧遇到叶轸这样的君子,却没想到,打从一开始,琉宵和傅林,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白衣淡然的回应,又将笔蘸了蘸墨,“这世间的事,许大多都是我们想不到的。”
“叶大哥!”琉宵推开叶轸房间的门闯进去一把扶住刚呕出一口血的叶轸,叶轸早没了力气头歪下去抵在琉宵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是不是我咳嗽的声音吵到你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我已经叫人去接医生过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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