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是安静,摇晃的马车让苏子木的意识越发的沉了。
安歌看着苏子木别扭的睡姿,心里想道:果然人在无意识下做到的动作都是夸张的,这样的睡姿也不怕把头给扭断了?
本想不去管他,但轻微强迫症的安歌越是克制自己不去看他,目光就越是不听话的撇了过去。
片刻后,安歌实在是膈应的难受。
从身后抽出一块软枕,塞了过去。
“殿下?殿下!”安歌唤了几声,发现苏子木睡的很沉,身体因为别着,呼吸不顺之下,尽然打起了呼噜。
安歌看着苏子木唤不起来,也只能自己动手,让这个诡异睡姿的顺王殿下恢复正常。
这人要是醉酒后的身体,就和死猪一样。
非一般的沉,十五六岁的年纪,再怎么消瘦也得有一百多斤了。
车内空间不小,但安歌坐在那里。姿势不对,用不上力气。
自己现在的身体又是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更是没个力气,拖拽之下,安歌感觉自己的额头渐渐的渗出了汗水。
吭吭叽叽的拽了好一会,苏子木的衣服都被扯乱了,身体也只是挪了一点。
看起来更古怪了。
明明自己今天已经传的够简朴的了,但还是行动不便。
安歌看着似乎缠到自己身上的衣袍,心里更是恼火,头发这个时候也来给他捣乱。
昏暗的车厢,难闻的酒气,麻烦的衣服,别扭的苏子木,还有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安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烧开的热水,水汽呜呜的向上冒。
撩起车帘,安歌向外面看去,想要唤田七来帮忙,却发现田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后面的马车上,自己和苏子木所在的马车上只有一个马夫和一个侍从。
若是平日,安歌也就直接让人停下马车,唤田七过来,但这个时候,安歌的马车此刻正在一条单行的小道上,车前车后都是从城外踏春归来的魏国人士。
安歌也不想因为这一件小事,把道路给堵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引起一些不好的言论。
看着坐在车外的那个侍从,安歌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开口让他进来。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女的,在这种公共场合里,让一个男仆人进车厢,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看的事情。
即使苏子木也在这里。
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女子帮助男的做事,那就各种‘红袖添香’的好听。
男子若是帮女子做事,就会生出各种‘瓜田李下’的闲言来。
安歌顿了一会,还是把帘子放了下来,自己动手。
撩起裙子,让那裙摆不在阻拦自己用力,长袖挽到手肘,然后扎起。
烦人的碎发撩到耳后,扶着车厢壁缓慢的站起来。
待自己站稳之后,双手从苏子木的腋下伸过去,合拢在后背,腰腹臂一用力。
嘿!
这侧身就是用不上力气!
不仅没起到什么作用,重心不稳的安歌差点把自己撂倒了。
车厢内的气温越发难闻了。
安歌叉着腰,单手撑着车厢,看着整个人别在那里死猪一般的苏子木。
心想,之前不还是有意识的嘛?怎么这一上车,就睡成这样?
呼噜小了,安歌本还以为因为自己刚刚的拖拽,把苏子木的呼吸给弄顺畅了,却不想,从侧面看去,之前还能打呼噜的苏子木,此刻整张脸都塞在安歌刚刚塞过去的软枕上,那种白净的脸此刻已经变的通红,响亮的呼噜声不是消失了,而是变得像被绷直的破布在疾风中一般,越发的尖利。
安歌脸色一变,这家伙要被憋死了!
再也等不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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