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收他为徒,甚至短短三年就以“居心叵测不良善”的理由将他赶下鹰鹫山,但他始终视其为师,视九术为师兄。
绣衣使者的御赐府邸在尚义坊,往年里他人不在京城,各家各族尚且不断来访,如今他回了京城,家有孩童的贵族们更是争先恐后的带着子孙前来拜访,不外乎是寄希望于九术能看中一二收在门下,只要有机会见到隐国师,被他指点,哪怕做个打伞驾车的童也是好的。
可惜,纷纷吃了闭门羹,又不甘心离去,干脆耗在府门前得了,把府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阜陵王看到的就是这番门庭若市的景象,众人见他露面,纷纷围上去,企图通过他与九术套近乎。阜陵王下车,艰难的穿过人群,而后扣门,向门童表明了自家人身份,请代为转告。
片刻之后,阜陵王获准入府。
九术正在前庭练剑,玉人雪剑,光影交错,在嗡鸣剑气声里将一套武宗剑法使的出神入化。
阜陵王驻足而立,羡慕无比。曾经他无数次幻想过隐国师能亲自指点他武艺,但终归是幻想,多亏有师兄相助,才免于他毫无所获的离开鹰鹫山。
庭中,九术以一个漂亮的回旋完成最后一招,凝气收神。阜陵王在廊下不吝鼓掌。
“两年未见,师兄的剑术愈发精进了。”
对他的到来,九术不见惊喜,也不见意外。
“阜陵王这两年懈怠了许多。听说连女子都打不过。”
阜陵王唰的脸红了,前些日子他可不是败给江琪身边的两个婢女吗。师兄竟然知道此事。
他面有愧色:“多蒙师兄当年山上教导武艺,可叹我疏于练习技不如人,丢了师父的脸面。还请师兄有时间再教导一二。”
“下了鹰鹫山,就不是鹰鹫山的人了。九术不敢指点。”
这一言,又让阜陵王不自在。世人以为他是学成才下了鹰鹫山,却不知他是被赶下山的,此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多亏隐国师和九术这些年来为他留颜面。
九术一面将鸣雪剑装入剑鞘,一面发问。
“你来所为何事?”
“一则是许久不见师兄,特来拜会。二则是听闻师兄认识江琪,师弟想知道她的喜好,师兄可否告知?”他心翼翼的询问。
九术蹙了眉,不入凡尘的纯净面容上,多了凡人的喜怒之色。
“你想接近她,尽管继续在瑟瑟江上守株待兔,又何必再来问我。”
阜陵王又是一惊,师兄连他瑟瑟江上见过江琪都知道,还有何事是他不知道的。
九术转身,门童得令送客:“殿下,我家主人要休息了,请!”
阜陵王不敢久留,只得告辞而出,驱车去了城外看望正在别庄休养的望京大长公主。祖孙二人谈了很久,天黑了以后,阜陵王便来到了瑟瑟江上。
秋风无月的瑟瑟江上,寒湿之气侵人骨髓,一片片竹筏满载着荧荧的莲灯,漂浮于瑟瑟江上。竹筏之上,江琪在这片灯火里凭吊哀思。
阜陵王提着一盏灯,站在岸边相望竹筏上的江琪。她一身素服清面,立于明明灭灭的灯火中,似冷凄星辉里一轮孤独的月,又是那般淡漠苍凉之态。
她在为何人临水哀思?她要用这满江莲灯,祭奠谁的亡灵?
手持江家家主令牌,有高祖丹书金券护身,居靖王的别庄,有江湖人为她闯宫示威,与九术交往甚密,又是抽身朝堂的江家后人,她身上还有多少谜团?
一阵秋风吹斜了烛火,吹燃了竹筏上的整片莲灯,江琪站在一片火海里,似乎要和整片静谧的暗夜一起燃烧。
“心,快离开。”阜陵王出声提醒,急得就要抛掉手里的灯笼去水里救她。
他话音刚落,就见人影翻动,竹筏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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