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待看清堂下站着的阮梓宁一副见怪不怪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神色,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泡的肿胀的尸体已经没了任何美观之点,只除了一处,大刺刺的露在外面,格外的扎眼。
先前只顾着扒衣服,现在才惊觉不妥。
衙役“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别扭之色,凑到阮梓宁跟前,声道,“阮姑娘,那里,是不是该找东西盖一盖?”
话说那里又没伤着,遮与不遮于验尸也没大的影响吧。
阮梓宁重新将手套戴好,眼睛都不抬一下,淡定反问,“你没长?”
她见过的尸体不知凡几,要真忌讳这么多,扭扭捏捏的那这仵作也不用干下去了。
被一个年轻女郎如此问,杂役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哼哼唧唧的一时说不出话。
别说他,就连围观众人都被她那句反问给镇住。
不愧是当今唯一女仵作,这份胆气,还真非一般闺阁女子可比。
“行了,开始验吧!”阮梓宁拍了拍杂役的肩,没等他缓过神,已经自顾自的蹲在了尸体旁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示意杂役将尸体反过来,看过后皱了皱眉,又伸手按了按,“再验,尸体已有尸斑,且指压褪色,预计死亡时间为昨夜亥时。”
“尸身多处擦伤,应该是剧烈挣扎摩擦所致,但没有致命伤。”
师爷眼睛发亮,刷刷疾笔记下。
“可以准备剖尸了。”阮梓宁从随身的箱子里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刀锋上还泛着冷光,远远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剖c剖尸?”众人被这句话镇住,目光惊疑。
都说死者为大,现在人死了却要被开膛破肚连个全尸都留不住,这道理,怎么都说不过去。从前也未听说过仵作验尸还要给开膛破肚的啊。
阮梓宁就知道会有这种反应,这也是她不想当着众人面来的原因,现在的人观念还不开放,根本没法接受死后尸体被糟蹋。为了避免麻烦,一直以来她都是先剖了再给人缝回去,她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挺放心的。
“咳,阮丫头,剖尸就不必了吧。”县太爷咳了两声,向她使了使眼色。
县太爷是知道阮梓宁有剖尸的习惯的,虽然刚开始听说也是不能接受,但看在她破案效率高又能给人缝回去的份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这也不代表能大刺刺的在公堂上说出来啊。
纵观古今,这剖死人的做法阮梓宁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阮梓宁摸了摸鼻子,清冷的眉眼一下子柔和了下来,罕见的带上了一丝娇俏。只是——
阮梓宁扭过头,只当没看见县太爷的提示,郎朗道,“有些伤是从表皮上看不出来的,只有剖开了检查才能查出来,要是想查清陈三儿的真正死亡原因,今儿这尸体非剖不可。”阮梓宁目光灼灼,“当然,若是实在不愿,那就算了吧。”
阮梓宁说完,作势就要去解手套。
“验!”方才一直悄无声息跪在堂中的妇人突然开口,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定定的看着阮梓宁,“阮姑娘,就依你所言,民妇只求查明丈夫死因,讨一个公道。”说着,眼中滑下两行清泪,再也受不住歪倒在了旁人的怀中。
阮梓宁没想到这妇人居然作如此反应,倒有些诧异,微微一笑,“放心。”
既然人家妻子都同意剖尸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目光灼灼的盯着阮梓宁的动作,心中的那丝惧意被好奇给冲散。
阮梓宁没有丝毫犹豫,下手稳准狠,手起刀落前已经是开膛破肚,一肚子花花白白的内脏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夹杂着尸体的恶臭自堂上弥漫开来。
围观众人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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