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孔雀楼的人必须要点鸡鸣酒,木兮姑娘也有个规矩,若要共抚琴须先点评她的音律,若是能指出木兮姑娘的关键之处,便可一偿夙愿。
但台下落座皆是色中恶鬼,又哪能听出这音律的区别?
稍有涉猎也不过浅尝辄止,或许连木兮姑娘的造诣都打不到,遑论点评?
但木兮姑娘声音如巧酥入耳自有一股魅惑气息,让人喉口生津,那台下的长史家公子姚白龙早已面红眼赤,死死盯着台上的白衣女子,似乎要一口把她吞下去。
“姑娘的琴声悠扬婉转,直可令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乃是天上佳音,人间难得闻一朝。”
令起尘说完折扇洒开,说不出的潇洒诗意。
木兮姑娘沉思片刻道:“谢过公子,女子音律尚且稚嫩,他日有缘再与公子抚琴。”
那人面色潮红一阵青一阵白,这话说的漂亮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木兮姑娘乃是拒绝了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脸面何存?
于是冷眼道:“木兮姑娘此言差矣,武道无尊卑,音律无长幼,达者为先,在下只是本着同道情谊想与姑娘切磋音律,况且此处有琴有案,择日不如撞日,又何须他日有缘?”
这话更是直接咄咄逼人了。
木兮姑娘眼神无波动,平静看他。
“呵呵。”
这落针可闻的孔雀楼二层,忽然有一笑声。
不仅那令起尘听到了,姚白龙也听到了,台上的木兮姑娘也听到了这笑声。
所有人都听到了笑声。
令起尘回头,发现只是站在后方连坐席都没有的一位素袍少年。
令起尘冷言道:“阁下是何人?因何故发笑?”
李长风笑道:“南山书院李长风,至于我为何发笑,未免叨扰各位雅兴,还是不说好了。”
令起尘冷笑:“故弄玄虚,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李长风挑眉道:“你说的对抑或不对暂且不论,只是你一上来就和王婆卖瓜似的,硬要逼着对方和你弹琴,你考虑过琴的感受吗?”
木兮姑娘身旁的丫鬟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底下也颇有笑音,这少年郎讲话未免太过风趣,分明是讽刺令起尘,言谈却颇为风趣。
令起尘双手紧攒,他并非不想动手,可他亦不是蠢人,且不论南山书院刚刚胜了寒鸦国风头如日中天,书院从无弱手,这少年郎面向普通,但若是一着不慎在这阴沟中翻船,那便太过意气形事。
于是最终还是将内心的怒火压制下去,淡淡一笑道:“书院果然无弱辈,若是有机会还望和李兄好好切磋一下。”
李长风面色微皱,令起尘其人能屈能伸,这种人反而最难对付。
于是叹口气摇了摇头,准备就此离开,他本就是无意间进入这孔雀楼,如今发现这其中暗潮涌动,实不想淌这趟浑水。
“公子且慢。”
木兮姑娘叫住了即将下楼的李长风。
李长风回头望,和木兮姑娘四目相对,那种心中的熟悉感觉越发浓烈。
李长风道:“不知道姑娘是否有事?”
木兮道:“李公子自书院而来?”
李长风心道我刚才已说了一遍,难道你耳背?但他还是点头道:“是。”
木兮悠悠道:“昔闻琴魔牧歌解甲归田隐居之时,将毕生心血编著的《青鳐歌集》献给了南山书院藏书楼中,而书院也是这九州之上唯一设立了音律课程的地方,李公子自书院而来,想必对音律颇有涉猎,可否点评一下木兮刚才的《月照十里湾》?”
李长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说老实话,我对音乐一窍不通。”
木兮微微一笑:“那木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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