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毋庸置疑。”
中年人:“把东西拿出来。”
李长风:“外人在此,不便示人。”
站在旁边的小公子冷笑一声道:“铸剑也该有先来后到。”
中年人抬起头,若是用村里人的话说,他的面相不够富贵,细长眼长眉毛薄嘴唇轻鼻尖,说一句尖嘴猴腮都不为过。
这样的人走在街上,或许很多人都会敬而远之,手捏住自己腰间的荷包生怕不小心就飞了。
他看着小公子说:“你要的东西,我做不了。”
小公子冷笑说:“你这双手和手中铁锤能敲出天下兵器,为什么连几根刺都敲不出。”
中年人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入嘴中,口齿不清的说:“我只做寻常刀剑,不做屠杀生灵的凶器。”
小公子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难道刀剑就不是用来杀人的?”
李长风的黑色帽檐下忽然响起一丝笑声:“若你心中想为恶,稻草也是凶器,若你心中想为善,刀剑也可救人,佛说世事无相,相由心生,看来一点没错。”
小公子冷冷看他一眼说:“你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又有何颜面说我?”
李长风笑了笑:“北境寒鸦国小公子,女扮男装身负重剑闯荡江湖,在下虽是一介山野匹夫却也早有耳闻,对阁下兴趣甚浓,今日一见不如相互切磋两招,也好教我知道北方寒鸦国申屠豫章门下,真如剑意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霸道纵横。”
小公子手中的剑被她轻而易举的提起,纹丝不动指着李长风的黑面罩说:“试试就试试!”
李长风虽没有动手,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她手中剑的稳重早已非三年前可比。
若说三年前是招招致敌夺人先机,那三年后的小公子便是举重若轻返璞归真。
李长风依旧笑了笑:“若是面罩丢了,便算我输。”
小公子冷声道:“那我就挑了你的面罩,也好让我看看你是何等的没脸见人。”
这话音刚落,破败庙宇中唯一的火焰犹如被狂风吹拂,屋内顿时黯淡下来,只是这狂风一过,火焰又恢复了熊熊模样。
然而小公子的剑已经到了李长风的面前。
横扫,如猛虎下山,有万钧之势。
力斩,如巨鲸吞浪,有雷霆之威。
直击,如刺破长空,有迅电之捷。
可不论小公子如何的雷霆万钧,如何的惊涛海浪,李长风就像天空的一鸿孤雁,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丝毫不坠身形。
虽然犹如被小公子的剑势压迫的毫无喘息,但举着剑的小公子却知道,对方反而更像一团棉花。
无论如何都压不扁,打不痛,刺不破。
李长风的黑袍猎猎作响,单手拍在重
剑宽阔剑身上,那真如剑意像针一样顺着李长风的手掌刺过去,却被李长风手指轻抖,把这剑意顺着黑袍衣抖了出去,射中了庙宇中央的火焰。
火焰像被人扇动,勃然喷发,把整个破败庙宇、中年人的脸、大佛的首都照的通透明亮。
连屋外的九足金纹黑鼎内的火焰都弱了三分。
李长风的嘴角笑了笑。
他并指如剑点在小公子的剑柄上,这股力量虽然不如真如剑意沛然无匹,但却内劲厚重,直击小公子的胸口。
小公子胸前犹如被重锤击中,脚步错乱倒飞出去,真如剑在她手中划下重重一道,把这本就破败的庙宇削断了一根支柱,才借着这股力道止住了身形。
她冷冷看着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也静静看着小公子。
小公子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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