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滂沱如倾盆。
夜,昏暗如泼墨。
剑,凌厉如信蛇。
刀,悍然如苍虎。
无计在剑刺出的那一刻,已经真元枯竭倒了下去。
李长风无暇顾及,这通体泛红的刀在他手中,虽然强悍无可匹敌,却把掌心烫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嗤嗤的青烟和味道弥漫了这雨夜,鲜血顺着刀柄而下,顺着铁尺而下。
但李长风没有弃刀,刀依旧在他手中,依旧无法阻挡的挥了出去,和对方的重剑狠狠的砸在一起。
这个人在雨夜潜伏了这么久,只为了在无计真元枯竭,后力不继之时刺出这一剑,可想而知这一剑的力道。
李长风看到这个人,心中有股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没有离开,她原来一直跟着自己,跟着无计。
那么自己黑色面罩下得面容,自然也就落入了对方的眼中。
所以这一剑,更加的决然。
因为在小公子眼中,或许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自己了。
可小公子却想错了一件事。
李长风早已不是三年前任人随意揉捏的李长风。
他已经破海引汐,修行八阵图,紫日大成,三年中早已迈过那一道门槛,只差一步便能踏破地星,成为一名真正的天狼境修行者。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手中拿着的,乃是真正的帝剑。
只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铿锵声,真如剑在小公子惊骇欲绝的神色中,断成了两截。
这股巨大的力量不仅砸断了寒鸦国引以为傲的真如剑,还把剑身中精密如天工的机括暗路,包括九千九百三十八根银鱼针和三十八根金蛇刺都砸成了稀巴烂,把对方的身体都砸进了密林中。
居楼的身体本就纤细,她虽然手提重剑,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此时被李长风砸飞出去,更显得如断翅的乳燕般,喷出一口浓血,身体砸断了无数根树干倒飞进黑暗中。
悄无声息。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响起阵阵惊雷,似乎有电蛇游走于云层中,时隐时现。
李长风抬头,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年轻面容,在此刻被闪电照耀的更加单薄。
但他眼中是不屈,尽管他的手在流血,尽管提着刀的手已经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但他依旧提着刀,看着天空的惊雷,眼中唯有不屈服。
正如他年幼时,少年碎尽骨,流尽血,最后提刀向天说一声:我不服!
天地,容不下不屈服的人。
所以这电蛇越来越粗壮,越来越浓烈,最后变成了漫天的狂蛇,轰然落下。
李长风蓦然一声大吼,真元如泉,提刀朝着天空落下的闪电怒而劈斩。
足有九足金纹黑鼎粗细的闪电竟然被李长风手中的刀劈成了两半,把这林中都灼烧成了一片飞灰,熊熊火焰顶着倾盆大雨燃烧起来,把这里照耀的通透明亮。
刀上有细密的电蛇游走,李长风感受着手臂的麻木和元海中的匮乏,心中暗暗吃惊。
他早已非三年前的李长风,他的元海也自然非三年前的元海。
但这一击之下几乎耗尽他所有真元。
然而这天,这地似乎始终容不下李长风。
容不下这个
被帝剑择主,被紫微星宫择主的瑞人。
天空依然有第二道游蛇在闪动,比之先前那一道几乎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天威。
李长风的鲜血流了一地,把自己的黑袍都染的鲜红透亮,他咬着牙,瞪着眼,看着天。
他怒吼:“老子去你大爷的!”
闪电轰然落下,李长风手中的刀,简陋却悍然的刀忽然变得明炽耀眼,就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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