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除了凉如水的夜,还有明如昼的月,所以闻人立雪虽然身穿一席黑袍,却在月下被勾勒的清楚,连黑袍表面都有一层光辉。:“谢谢姐姐!”
她把花篮递给闻人立雪,拿着银子转身回家了,那身影狂奔渐渐消失在月光中,似乎从未见过的欢愉。
闻人立雪站在红灯下,灯笼的微若灯光,只在她背部留下一点光芒。
她依旧站在黑暗中,看着远去的小姑娘。
此时的她思绪略有出神。
她好像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曾带着自己去骑马,那时候的自己,虽然只能靠在父母怀中,却也笑的如这般开心。
闭上眼,等到再度睁开之时,闻人立雪的眼中唯有平静和冷漠。
黑罩再度攀上面庞,挡住了脸上的绝色。
闻人立雪提着一篮花,想要丢掉却鬼使神差的带上了楼,带进了自己的房中。
花儿就放在窗口,寒气扑进来,也带着阵阵芬芳。
闻人立雪除去身上的黑袍和面罩,除去身上的衣物,走进了屏风后,坐进了木桶中。
木桶中是准备好的热水,她曾嘱咐店家,每晚巳时在房中准备一大桶热水,此时坐在这木桶中,感受着水面上氤氲的热气,她才感受到丝丝温暖。
不知从何时起,她喜欢上了每晚沐浴,好像只有在这滚烫的水中,才能感受到心底的那一丝人性。
水很烫,但也冷得很快,甚至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已经变得冰冷无比。
从闻人立雪的肌肤上竟溢出丝丝冰寒之气,这木桶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集成冰,朝着四周扩散。
闻人立雪习以为常,于是起身更衣。
这几年来,她身上的冰寒之气愈加严重。
几乎到了要侵蚀神智的地步。
闻人立雪从屏风上揭过一道轻纱,轻轻笼罩在身上,就在这时,忽然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她眉眼一皱,黑袍加身。
蓦然,一股浓烈的危机感直刺她心底。
屏风后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刚才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强侧过身,一道流光闪过,这屏风上的仕女图和闻人立雪身后的木桶竟然被刀芒一分为二,连那木桶中的冰块都被切的平整光滑。
从那股血腥味道弥散,到这黑影出现在闻人立雪的房中,再到他劈出如此凌厉的一刀,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让闻人立雪心惊的是,这个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仅有一道屏风之隔。
修为也未免太过恐怖了一些。
情急之下,闻人立雪虽然浑身笼于黑袍中,但她脸上的黑罩却在书案上,此时赤着脚看着对面的人,偶有头发丝间滴落的水珠掉在地上,或许是这房中最大的声音。
这个人手提长刀,身穿黑袍。
闻人立雪突然感觉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这黑袍。
再看这刀,分明是一把黝黑的铁尺模样,若不是刀柄上的狰狞龙首,或许很难看出这是一把兵器。
人立雪冷冷道:“你是谁?为何入我房中?”
那人不说话。
闻人立雪冷笑一声道:“装神弄鬼,宵小之辈焉敢放肆!”
她的光洁脚掌重重踏在地上,发丝间的水滴被拉扯成线,奔雷之势瞬间出现在那提刀人的面前。
手臂穿越这刀芒,直击对方的胸口。
那人似乎早有预料,刀锋倒转,黑芒闪动。
闻人立雪避其锋,错己步,反手一爪。
提刀人竟在片刻出现了一丝不协调,他黑袍下忽然伸出一只手,和闻人立雪对击一掌。
两人瞬间飘飞到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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