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朱贵所料,趁着狱卒看似吃了上家吃下家,吃得志得意满防备松懈之机,他不动声色的把低头服软的讯息带给了杜君英,立即得到了对方的快速回应。杜君英暗示他耐心等待时机,定会寻找机会将其救出死牢。
身陷囹圄的朱贵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杜君英,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到杜君英的身上。
没过多久,原先给张公子出主意,把朱贵送进大狱的刑房典吏又开始撺掇张公子道:“公子你能把朱贵送入死牢,靠的是捏造证据诬陷。这种事都经不起检验,万一刑部要是派下钦差核查,又正巧是刚正廉洁的官,只怕这些诬陷的罪责多半经不起推敲。与其等到那时露馅,不如趁现在下手,来个死无对证。”
说着典吏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公子心领神会,道:“你放心,我晓得该怎么做。”
没几日,张公子便打点好上下关系,让看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其私下潜入泉州大牢之中。
也是奇怪,张公子这一趟正赶上那勒索朱贵的狱卒家中临时有事告假。少了狱卒的阻挠,张公子这一趟的潜入极为成功。
当张公子出现在朱贵面前时,朱贵的先是觉得大事不妙。经过他和狱卒的打听,他已经知道自己能被送进死牢,就是眼前这张公子的功劳。这会儿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旋即他又安下来,觉得张公子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早不来,晚不来,为何等到他向杜君英服软后没多久就出现。这其中,只怕是有人在布局。
张公子可不认为自己中了别人圈套,洋洋得意地看着朱贵,戏谑道:“这死牢的日子,过得可还满意?”
朱贵淡然一笑,道:“托你的福,得了一次难能的体验,日后定当厚报!”
张公子哈哈大笑,嘴角扬起,嘲讽道:“你以为你还有日后?”
此时朱贵的注意早已不在张公子身上,而是落在随他而来的心腹爪牙身上。随着他观察的深入,心是彻底放下来,反唇相击道:“我日后怎么不知道,倒是你日后怎么,我已经了解,一个私纵要犯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张公子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狠狠地奚落朱贵道:“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你太天真了,不怕告诉你实话,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说着一挥手,吩咐手下心腹道:“来,美酒伺候。今日我定要发发善心,让朱老爷早登极乐。”
一声令下,手下却未有丝毫动作,张公子不由大为不满,扭头斥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手下人却莫名其地回了一句道:“公子,对不住了。为了老母妻儿,只能委屈你了。”
张公子本能地慌了,故作镇定地斥责道:“搞什么鬼,还不给我动手。敢违逆我,就不怕我张家拆了你们的狗骨头。”
张公子想靠着张家的威名,震慑住这些极有可能反水的手下,寻得脱困良机。就在他想要脱身呼救之机,手下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给张公子任何机会便一拥而上将他擒住,将他带来的毒酒拼命的往他嘴里灌。
张公子呜呜地想要反抗,求得活命的机会,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尽管他拼命的把酒往外吐,还是被锁住下巴,被人将一壶毒酒灌入腹中,没过多久便两脚一蹬,咽气归西。
等到张公子身亡以后,朱贵便和他互换了衣服,穿着他进大狱时的斗篷,在原班人马的簇拥下,蒙混脱身。
朱贵脱困没多久,那原先勒索他的狱卒便匆匆赶到,待见到背向牢门横卧的是死去多时的张公子时,只能愤恨又无奈地一跺脚,从怀中逃出一个瓷瓶,洒在张公子的尸体上,没过多久尸体便化为一滩脓水。
又过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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